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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幽然,草舍清静,朱大公子可真会享受呀!”洪仓言罢是一串爽朗的笑声。
“洪尚书不在朝堂之上忙碌,怎么有空来辉之蜗居?”朱舍辉与洪仓少年时曾同为偏将,浴血沙场中两人建下了深厚的友谊,此番见洪仓前来,知他定是有为而来。
“好茶!”洪仓坐下后,接过朱舍辉递来的一杯香铭啜了一口,轻赞了一声,“舍辉老弟,愚兄此番是来乃为讨教天下大事。”
“洪兄怕是公务繁累过度了吧,小弟久居山间蜗居,何言天下之事?”朱舍辉略带苦笑的言道。
“老弟此言差矣,愚兄与弟相处数载,岂不知弟之为人,尔纵然居于山舍,天下大事必然知晓。”洪仓轻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朱舍辉十分自信地言道,“现今华夏出兵征讨西胡,西图呼北调集合肥、铜陵、浮梁三处二十万兵马前去拒敌,此等大事老弟定然有所耳闻吧?”
“纵然知晓,又有何干?”朱舍辉知道瞒不了洪仓,坦然承认。
“老弟真不知愚兄所思?”洪仓见朱舍辉渐入自己话意中,不答反问。
“以兄之才,定会力主陛下出兵征讨,引一军出分水关,分取鹰潭、广丰两城,而后合兵一处直取临川,再于闽引一军取会昌、赣州等地,赣地诸城可悉数落于兄之手。”朱舍辉遁世避居不问朝事,是因为恨父亲与柳风廷、藏共同流合污陷害燕若水,再则也看不惯权臣弄政,其实他无时无刻不留意天下格局变化,亦无时不思为国出力收复大好河山。
“知我者,舍辉也!哈哈……”洪仓没想到朱舍辉的见解居然与他如出一辙,大笑言道。
“今晨愚兄亦以此言奏请陛下发兵,弟可知陛下命何人为将?”洪仓笑停之后继续问道。
“若非洪兄亲征,定是柳胜勇为帅。”朱舍辉毫不犹豫地答道。
“哦,依老弟之见,愚兄与柳胜勇出征可胜此仗否?”洪仓有心相试,故意继续问道。
“请恕小弟直言。”朱舍辉略微皱了皱眉言道,“你我皆曾与胡人对仗,胡将多力大武勇者,兄之用兵向来谨慎,纵使不胜亦不会败,柳胜勇虽熟知兵法战术,然其武功有限,若麾下无猛下相助,恐难胜此任。”
“愚兄此番却向陛下保举了一人,无论兵法武力皆能胜任。”洪仓故作神秘的笑道。
“哦,小弟陋闻,不知朝中尚还有此能将?”朱舍辉为将多年,对于朝中诸将之能多少有些了解,闻言疑道。
“朱舍辉听旨!”洪仓突然起身,神色变得严肃,从怀中掏出一道圣旨。
朱舍辉愣了一下,见洪仓从怀里拿出一道圣旨,慌忙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日:大好河山,岂忍虎狼据之,特封朱舍辉为征西元帅、抚军大将军,率大军十五万,西出平胡,以扬天朝之威,钦旨!”洪仓一口气读完圣旨,递至朱舍辉面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朱舍辉三呼磕拜之后,却并不伸手去接圣旨。
“朱将军因何还不接旨?”洪仓见朱舍辉并不伸手接旨,知道他心结未解。
“舍辉自问才识疏浅,恐有误国家大事,还望尚书大人代奏圣上另寻良才,草民实不敢当此任。”朱舍辉言语时,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愚兄以为,无论为公为私,弟都应接此重任。”朱舍辉神色间快速闪过的这丝痛苦,并没有瞒过一直留意观察他的洪仓的眼睛。
“于公之道,兄亦不必多言;于私论,愚兄知弟素重情义,感华夏泽天皇帝关下驰援之情,慨其遭排挤之事,故尔不问世事借此烧愁,今番泽天皇帝御驾亲征,与西图呼北亲率大军相迎,恶战在所难免,弟若出兵燕国,必会令西图呼北分心两顾,此实乃帮了泽天皇帝之大忙,舍辉莫无意还此人情?”洪仓知道怎样陈说,才能切中朱舍辉的心理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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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陛下,幽影送来紧急军情!”帐外,郑婉晴那美妙绝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
这次出征,由燕嫣然留守京城代我主政,考虑到她的安全问题,我留了上官清音贴身保护她,郑婉晴随军同行。
“讲!”我知道她是个十分稳重的人,既然声音里流露出焦急,定然是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