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
昏暗足以令任何一个正常人的视线感到不适,瞳孔扩张后缓上一阵,他才又观察起外面的环境。
“果然还是令人有所不适……”
身后非要跟着他一起进男洗手间的少女,嘀咕一句。
“两位客人,有什么能帮助到你们的吗?”
“结账,然后问一下最近的卫生间在哪?”
将饭钱付清后,两人顺着被指路而无人带领的通道还有荧光指示牌转了几处,视野上受到压迫与狭隘。
“总不该是熟悉暗影的藏匿能力后让重樱大小姐你变成这么没有底线了吧!居然要跟着我……还是要去卫生间的那种程度。”
“你敢说自己知道有这种能力之后,不曾有过偷偷溜进去异性卫生间的念头?明明是这么便利……偷窥的法术!”她嚯嚯地回应着,仿佛看穿韦瑟为人做事一般,将他视为一位心理障碍者。
“啊!心理有问题的一定是你吧?!我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事实上他近乎对陌生人有一种近乎天生的本能厌恶,称之为被害的妄想也不为过。
想象下去过于恶心,他对陌生人有莫大的拒绝——即便偶尔的温顺与客气也只是因为完全没有利益相关下而装作出来假面。
“哦呀!胡……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强迫我啦,拉我的手来的嗯~”暗影中吵吵闹闹的少女让人头脑都开始发晕,忍不住想把她按住脑袋直接拖进去卫生间稍微冷静下来!
但现在,确实是韦瑟先拉着她的手。
“那你倒是松手,我松手了。”
结果自己手腕上的力道显而易见,反握住他的那几根纤细手指,肯定不会在占领道德的高地后放弃被宽松道德的行动可能。
“呵~!”她的从背后那一小声的讥讽,也无法得知究竟针对了谁。
随着视线的飘移,少女左顾右望,心中带着点紧张感在除臭剂球并不呛鼻而带有着高级檀木香的味道中跟随着一起进入属于男性的卫生间里面……
洗手台上插着条藤木的香薰瓶子还有几朵小小的假花摆放出洁净的外观,按照时间点的打扫,清洁干净的洗手台与面镜从某种程度也彰显餐厅原本的服务群体面相。
“噢噢原来比我们那边还多了个站着的槽啊……”她的右手婆娑下巴,搭在横侧在小肚前的左手上,饶有趣味地点评里面的卫生设施……
“喂!”韦瑟知道这样很不好,但完全没有办法阻止重樱:“我去去就来!”
抱怨和嘀咕着真的是无可奈何又难以忍受还完全没有办法只能在够吞声服气的之下选了一个位置先解决一下饭前饭后喝水过多的问题。
……
碰巧,有第三个人开门,他目光所见的便是……
洗手盆在无人的情况下自动出水……怎么想在空旷而昏暗、布满熏香味道的卫生间里都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随之而来的是横跨数十米的对门自动打开,清楚看见没有一个人的卫生间里面,突然有水流冲出,哗啦啦的形成一片白色的浪花……
恶寒而诡异的妄想爬上他的心头,平日的作恶如同实质扼住他的咽喉,他有预感最近诸事不顺,但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那些被他所害的人、因他的研究而出事的人……他所蛊惑而善良无辜的市民,如同全部站在现在这片卫生间。
否则,他怎么会看到这一切的幻象?!
“来了……哈哈!!哈哈哈!!”他害怕又惊惧的在脑海里不断回旋着刚才一切,如同鬼魂在脑海奏响了亡音,饭菜里为首恶人添加的物质发挥了作用……
就像是有东西在从手臂啃噬而上,有一股血液化作尖棱穿刺自己的脑壳……
眼睛似乎还在连接大脑的视觉神经,最后一刻看到的是飞向天花板的噗嗤猩红……
他的手,再也永远按不住剧痛的神经大脑,血影瞳瞳,飞溅盘旋。
脑袋和从内部开始爆裂的西瓜无所二致,眼睛保存完好,但周围的头盖骨脑框却在霹雳吧啦一瞬间裂开,化为熔岩在地面闪耀爆裂时火红的地貌。
但在人脸中流出的只有脑花,镶嵌一颗假牙齿随着一起嘣了出来。
一整滩的血肉,从其中延伸而出!
“啊……韦瑟!”
“在我转身那几秒你到底做什么了啊!大小姐!!”韦瑟叫吼一声,暗影如同集束爆破一般,席卷两人的全部身体。
一片暗影的扭曲中,两人消失在卫生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