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你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没有告诉你吗?我要好好地招待你,把你请到我的地盘上,以表我的诚意。至于我是谁,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他没有显露出真面目,只因时机未到,相信他一定会让她“惊讶”的。
“庄主。”花园中又出现一个男人。放开紧扣的冷恋红,他转过身来,挑着眉看向来人,静待答案。
“属下有事向庄主禀告。”严谨的男人简单地交待找他的原因。
“你先到大厅等我。”
“是!”绝对的服从,没有任何异样情绪,看到生面的冷恋红也无丝毫惊诧。没有多问,他族身离去。
“我有事要办,不能陪你了,乖乖地不要乱跑。”他的情绪转变得令人傻眼,上一刻怒发冲天,巴不得要把她碎尸万段,下一刻却又用轻柔醉人的语气对待她,出去前还很“深情”地望向她,自己没有眼花吧!真是莫名其妙。
“庄主,我接到城内兄弟的回报。消息说今日是水家堡和京城首富冷寒水结为秦晋之好的大喜日子。谁知召极生悲,迎亲队伍在回水家堡途中让一个黑衣人把新娘摇走了,听说那位黑衣人轻功了得。”平平淡淡的语调中,红鹰庄的管家沈严意有所指地叙述。
“不错。昨天我带回的女孩、也就是刚才你在花园中所见到的女孩,她就是冷家大小姐冷恋红、”冷炽坦白地告诉沈严事实。他与沈严名为主仆,但情同手足。这么多年来,要不是沈严。偌大的一个庄园怎么可能井井有条。
除了他的身份之外,冷炽对沈严毫无隐瞒。
“冷水两家有何动静?”这才是他所关心的。
“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任何线索,只是在到处搜索。”
“那他们可得慢慢地找了。”红鹰庄位置神秘,到目前为止世人还不清楚它在何处。
“庄主有什么要交待的?”沈严尽职地询问,
“吩咐下去,随时注意外面的动静。还有,冷恋红可以在庄内任意走动,不要约束她,但不能让她离开红鹰庄半步。”
“是,属下告退。”待沈严离去后,冷炽陷入了沉思中。不错!红鹰庄的庄主“冷面红鹰”就是冷炽,但目前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双重身份。
他十六岁建立红鹰庄,用了三年功夫让它与水家堡有一样的声望,花费了他巨大的精力,他终于有了真正属于自家的产业了。
他是被冷寒水收养的。冷寒水对他视同已出,但毕竟他是寄人檐下,而他又在相处中爱上了娇俏的恋红。所以在12岁那年,他立下重警:此生非冷恋红不娶。义父曾经说过他是恋红的兄长兼保卫者,所以他一定要靠自己打拼产业,可以说,红鹰庄是为了恋红而建的。
但现在,他的努力又算什么?在他正准备以红鹰庄庄主的身份向义父提亲的时候,她竞答应嫁给水若寒,难道她当初所说的活已经毫无意义了?他好恨,自己用生命去爱的人竟然如此欺骗他、背叛他,他要报复!他要让她也品尝到那种椎心刺骨的痛。
晚伍时分,绿丫把为恋红准备好的饭莱送上楼阁,却没想到庄主党和她一个小丫头争活干,就这样把饭菜端走了。庄主是不是喜欢上了恋红呢?绿丫在心中猜测。庄主可从来没对哪个人这么好过,她不是说庄主对他们不好,只是对恋红更好。
堂堂的庄主大人,竟然愿意为一个姑娘家端汤送饭,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用心。她好希望恋红也喜欢庄主,那样他们就会有庄主夫人啦,庄主也会更快乐些。对!快乐些!在绿丫的印象中,庄主一直是不太快乐的。他总是给人一种冷淡的感觉,在他的周围总有一股化解不了的忧伤,像是在为某人牵肠挂肚似的。大家都说他们的庄主在苦恋着一位姑娘,不知道恋红能不能为庄主除去那忧伤呢?
躺在床上,恋红的肚子饿得“咕噜咕噜‘乱叫,她已两天没吃东西了。她是不敢耍脾气,她已经后悔得不得了。
这样下去。不等那个男人怎么对付她,自己已成了饿死鬼。
老天不会如此残忍吧!咦?什么味道好香哦。自己好像闻到食物的味道了,会不会绿丫来给她送饭了?绿丫,她的大救星呀!如果再晚来一步,那些食物就要送给阎王了!
“绿丫,你终于来了,我快饿死了……”恋红打开房门兴冲冲地抱怨,“怎么会是你?”
“不欢迎我来吗?”冷炽明知顾问地瞅着带愣的恋红。
“我哪敢呢!这里可是你的地盘,你高兴到哪儿就到哪儿,高兴虐待谁就虐待谁。”已被饿得四肢发软的恋红还有力气说这么多风凉话,连她自己都惊讶。饿死她了,这个卑鄙小人。
“你是否在埋怨我虐待你?这真是天大的冤枉。何时我虐待你了?就算下午我的态度不好,现在不是端来晚膳向你赔罪吗?”此刻的冷炽全然没有下午的暴怒,语气温文有礼得可疑。
“你真是个怪人,下午对我凶神恶煞地吼叫,现在却对我完全改变态度,又是送饭又是赔罪的。”冷恋红很小心很小心地察颜观色,看能否瞧出一丝端倪,“不过,我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就原谅你了。把饭菜放下来,请大庄主回房出息吧!”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饿坏了可是自己的,犯不着做这种蠢事,“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可是把这句话当成自己的至理明言的,“大庄主,请您高抬贵手出去吧!在这里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你要喂我吃饭?”最后一句话当然故意吓唬他的。人家已经很有礼貌地请他出去,也原谅他的冒犯了,那么他还呆在这干吗?!她可要用膳了。
“你不嫌弃的话,在下乐意为你效劳。”略显低哑的嗓音温和得一如春阳,诱惑她的可能性不小。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有手。”敬谢不敏地拒绝掉他的“效劳”,恋红认命地坐在椅子上,开始对桌上的四菜一汤和一碗米饭进攻。她要补充体力,方才的对话已经耗尽体内仅余的能量。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食物皆沉入肚腹。
从来不知道天下还有这等美食,末了。恋红不忘发出一声赞叹:“此乃天下美食也!”她舒服地打了个饱嗝,瞟向未走的“大庄主”,“有什么好吃惊的!我……我知道自己的吃相不雅。但换成你试试看,饿了那么久,吃相会好看多少?喂,你可不可以把吃惊的傻样收敛起来。”她两天滴水未进耶,看见碗中剩下的一颗饭粒,恋红仍想吞入腹中。
唉!何止是不雅,简直就是狼吞虎咽。冷炽眼直勾勾地盯着那绯红的娇颜,按捺不住地想咬上一口。冷大小姐却不太了解人家的心思,被他盯得无地自容,“不要看了”她恼羞成怒,八爪鱼似的捂住他的双眸,看你再瞅。
而冷炽习惯地接受她的动作。
突然恋红灵光一闪,在冷炽未回神过来一下子把他的半边面具扯去了。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恋红整个儿呆住了,双眼睁得大大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颗鸡蛋。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做梦的恋红兴奋地大喊:“炽哥哥?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对吧?”她的心情处于极度兴奋,红鹰庄的庄主原来是炽哥哥。
冷炽的震惊绝不亚于恋红。都怪自己一时疏忽,才会让恋红看见他的真面目,不过,挑明了更好,省得掩饰来掩饰去的,“是。我是冷炽,也是人们传说中的冷面红鹰。”
他没有狡辩地坦然承认,这样报复的快感会更畅快些。
“炽哥哥,恋红好想你啊!”在听到他的亲口承认,冷恋红抱着冷炽放声痛哭,多日来的委屈终于可以倾诉了,“炽哥……哥,恋红……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梨花带泪的小脸,楚楚动人的明眸,也许在以前的冷炽会心痛不已,好好抚慰疼爱一番。但现在不会了,当她背叛自己的时候,她已经没有资格了。“别再那虚情假意,戏演够了没有?”他的心早被恨意蒙蔽,这大概就是爱之深,恨之切的最佳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