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听罢这话点了点头说道:“嗯,这话倒还真些,只不过你还没有将全部实情都说出来是也不是?”
李诚龙苦笑了一下道:“道长神明,果真如此。不过道长我所说的确是实情,只不过有些难言之处,还望道长莫要问了,总之我敢向道长您保证,我决不是个坏人,也决不会危害村中众人便是了。”
李峰听罢这话冲着李诚龙郑重的说道:“嗯,既然施主又难言之隐,贫道也不便详问,不过贫道有一言相告,不知施主可愿听否?”
李诚龙见他这么说心中暗道:“么说是一言,就是千万言恐怕我也得听着,只求你这个牛鼻子老道别将我揭穿便是了,否则他们这帮人不将我赶出去才怪呢,到那时我孤身一人在这遥远的明代,举目无亲,无处落脚可怎么是好。”想到这他又赶紧道:“道长请说,我遵从便是。”
李峰见他很有诚意的样子,捋了捋胡须,沉吟了一阵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要施主安守本分,么要再无事生非罢了。相信施主既然来此,想必必有一番隐情,总之一切事情施主由着一颗善心去做便错不了,否则惹出了麻烦,相信谁也救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
李诚龙听罢这不软不硬又似乎什么都没说的一番话不禁也觉得神情紧张,于是赶紧应道:“是,谨尊道长教诲,诚龙今后注意便是。”
李峰听罢摆了摆手,又道:“既然如此,那施主就在这“呼氏祠堂”中住下来吧,待你的身体有所恢复再去耀阳的铁匠铺吧。”
李诚龙应了一声,然后李峰起身,带着李诚龙在祠堂内走了一番,原来这“呼氏祠堂”果然很大,足有二百米见方,光房屋就有几十间,且院子全部都是用青石板铺就而成,庭中松柏参天,树下花繁草密,颇有些千年古刹的味道。他还从李峰嘴里得知,原来这祠堂中也不是他一人,还有一个教私塾的落第秀才名叫宋清风的领着十几个小孩读书。
李诚龙跟着李峰在院中转了一大圈感觉都熟悉的差不多了,于是李峰给他安排了一间在正堂东侧的屋子,供李诚龙居住。接着他又同李诚龙简单的将屋内收拾了一番,然后告诉他何时开饭,便径自去了。
李诚龙在屋内硬板床上坐了一会,寻思了一阵究竟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时代的,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后来他干脆不去想了,反正也来到了这里,也不知能不能回去,既来之则安之吧。又过了一阵,李诚龙觉得无聊,又听见对面厢房中读书的学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于是他好奇,决定去看一看明代的学生是怎么读书的。
他想到这,信步出了屋子,穿过堂中庭院,径直来到对面的窗外,探头一看,只见一间诺大的屋内坐了十几个年纪不等的孩子,尤其显眼的是其中还有两个女孩。在屋子的一头,一个身穿长袍,头扎发髻的男子正在拿着一本书,来回走着,边走边一字一句的读着之乎则也什么的,李诚龙听了一阵,感觉似乎是在读诗经,他也没有过多去理会,又仔细大量了一下那个教书的先生他才想起来,这不是昨夜已经见过的那三个人之一么,想必他便是那教书的宋清风罢。想他昏迷刚醒过来那时他还觉得他们三个穿着挺“前卫”呢。想到这他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待他笑出声后他才觉得不对,只见屋内众人都转过了头,正在好奇的望着他这个外人。李诚龙见状回过身刚要走,便听见那名教书先生大声说道:“诚龙兄请留步,我又话说。”
李诚龙听他这么说便又转回身冲那人道:“宋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授课了。”
话音未落,但见那宋清风从屋内走了出来,来到他近前,然后拱手一揖道:“诚龙兄过虑了,读书的之高境界么过于要达到所谓的两耳不闻窗外事,既然他们修为不到,又何必怪诚龙兄您呢。”
李诚龙听罢这话心道:“哎哟,还迂腐的挺可爱的么,我要是不来,要是不发出声响,他们又怎么会来看我。”不过见他这么说心中不免也颇觉受用,于是道:“宋先生么要说笑了,总之是我打扰了您的课,我这还礼了。”说着便学者宋清风的样子也施了一礼。
两人互相客气了一阵,算是正式的认识了,原来这宋清风是个书香门第出身,祖上曾在元朝的朝中做过中书令,后来家道逐渐没落,加之朱元璋起兵反元才从元大都逃难搬到了这偏远的滨海小村居住。因他一家不善劳动,日子越过越穷,所幸此时村中正好要建一个私塾,郝根见他有些文采便叫他在这担任教书先生一职,顺便也混口饭吃。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李诚龙从他嘴里知道了一些有关于福安村的事,因也不便总在这打扰,所以告辞,回到自己房中。躺着睡了一阵,不多时,迷迷糊糊的听见道人李峰叫他开饭,便起身出屋,向后厨走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章 奇才(1)
根据宋清风的介绍,李诚龙得知这福安村原来是在北京的东北面,山海关的南面,整个村子东南毗邻渤海湾,西北直下便是燕山山脉,大体的位置也就是在今天的唐山境内。此地因为明朝的势力刚刚延伸到这里不久,加之北元(元朝退出中原地区后俗称北元)各王公大将经常领兵在这一带大肆劫掠和骚扰,因而此地的明政权还不是很稳固,所以福安村得以在很大程度上需要自己进行管理和统治。又加上正逢战乱年代,四处盗匪横行,出于保卫村中各家生命财产的需要,福安村还设有一个百十人的民团,进行自卫。整个村子是以旱田农耕为主,闲暇之余或年景不好时便下海打鱼,以贴补家用和应付吃饭的需要。村内既无较大的地主,富户又只有搞买卖的钱老板和铁匠耀阳两人,加之又无过于贫困之人,所以虽说地处偏僻,路途不便,但民风却淳朴至极,也相对较他处安定一些。
李诚龙在屋内起身,慢腾腾的挪着方步来到后厨,一进屋,只见李道长已经将饭菜做好,正和宋清风在等着他来然后好开饭。他一见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道:“道长和清风兄,原来你们在等我啊,真是过意不去啊,下次我一定早些来帮着忙活忙活。”
李峰道长听罢笑呵呵道:“噢,你也不必如此拘束,我和宋先生在这已经住了多年,互相之间都已很熟悉,你刚来,可能有些不太了解这里的情况,其实在这里我们是不用过于客气的,毕竟都是些外来户,彼此有个照应,又有个说话聊天的人不挺好的么,又何必那么拘泥与传统礼教呢,谁多干一些少干一些又能怎样呢?想必唯独心胸狭窄之人才会如此斤斤计较,我看施主您不会是那样的人吧?”
李诚龙听他这么说脸上不禁一红,以为要挖苦他几句,刚要辨白说话,便见宋清风哈哈笑道:“诚龙兄你可么要听这老道信口胡说,否则你就上了他的当了,他就这张破嘴最刁,其实你是不了解他这个人,他这个人就爱整天耍贫嘴胡了了了。待你呆时间长了你就会有所了解了,以后他要是说些不中听的话你就当他放了个臭屁好了。”说罢看着李峰又哈哈笑了起来。
这李老道听宋清风这么说他也不生气,反而有些洋洋得意的样子,然后捋了捋胡须才缓缓道:“你这个不入流的烂秀才,我说你怎么屡考不中呢,原来所有的事都坏在你的这张破嘴上,净揭人老底。”
李诚龙听他们两个插嗑打浑了一阵这才明白,原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