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聋了,没听到他们方才说是御奴将军隋唐的军队吗?”旁边一个卒长模样的大汉,粗声粗气的吼道。
“御奴将军,哼!他算个什么东西,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小子,抱着景氏的大腿平步青云,等着吧,总有人会收拾他的。”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冷嘲热讽的声音。
“哪个龟儿子在这儿胡说八道。”那卒长闻言,立即转过头去出声喝骂。
然而,下一刻他却脸色骤变,连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啊!曲。。。。。。曲帅。”
来人正是甘城守备军右曲曲帅张德成,此刻他眼神冷漠的看着那卒长,神情之间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曲帅饶命,小的方才不知是您,小的该死,小的该死。”那卒长慌忙跪倒在地,不住的祈求道。
然而,那张德成却是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身后立刻涌上来两个亲兵,将那卒长拖了下去。
“从明天起,你就这一卒的卒长了。”在那卒长不住的求饶声中,张德成对着方才第一个说话的士兵说道。
“啊!”那士兵神情微怔,随后一脸狂喜的跪在地上,不住的喊道:“小的谢过曲帅,谢过曲帅。”
对于张德成来说,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小插曲,真正的重头戏在城下,在那些如风呼啸的骑兵里。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踏雪游骑军,直至他们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知道这些骑兵的目的地是兰水,他也知道这些骑兵为什么去兰水。
只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或者说暂时与他无关。
薛映自然不知道城头上有人在注视着他,此刻他正缓缓的靠近兰水,那里有人在等他。
很快,踏雪游骑军的马蹄便踏破了兰水的平静,五千铁骑在兰水边一字排开,马上的骑士高昂着头颅,目光中射出一道道渗人的寒光。
他们看见了,就在他们对面,一面面巨大的战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北地!”
“讨虏!”
“张!”
一面张字大旗下,一个体型精壮的青年汉子双目似火的注视着前方,他一身精致的环锁铠上罩着一件白色麻布制成的丧衣,额头上系着孝带。
不用问也知道,此人必是张英无疑。
“你们是何处的人马?为何阻挡我军去路?”张英身侧一个手持长枪的青年越众而出,高声喝道。
“御奴将军麾下踏雪游骑军主将薛映,来者可是张英?”薛映神色平静的高声通名,随后反问道。
两军对决,第一步必先通名,毕竟没有谁愿意去打糊涂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