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使,我们的人发现,陈规和伏刑两人同时离开了城守府。”一个黑衣人轻声说道。
“看来他们撑不住了,这一天一夜的厮杀,他们律法司损失惨重,若要继续与我们抗衡,便只能调动驻守城守府的人马,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这是一个手持长枪的粗壮汉子,他没有蒙面也没有身穿黑衣,与身后那近三百号黑衣人相比,相当的显眼。
此刻他透过重重雨幕注视着远方的城守府,目光平静,隐隐有杀气流动。
“张虎和牛进的人马为何还没到?”这粗壮汉子厉声问道。
“不清楚,想来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要不,咱们再等等。”身边的黑衣人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不能再等了,若是让陈规他们反应过来,再想拿下城守府,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传令,即可攻占城守府。”
“左使有令,杀进城守府,兄弟们,今夜之后,这龙城就是我们的了。”身旁的黑衣人闻言立刻高声鼓动着身后的永生教徒。
“噢!”
“杀进城守府,杀进城守府。”
“坛主万岁,坛主万岁。”
果然,随着他的鼓动,那些永生教徒瞬间便像打了鸡血一般,眸子里多了几分令人心惊的狂热。
“弟兄们,随我冲。”那左使一声怒吼,手中长枪一抖,便率先向着城守府的方向冲去。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提起速度,狂奔起来的同时,城守府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一支人马。
不,不能说一支,应该是许多支,他们从四面八方而来,牢牢的挡在了城守府门前。
这些人衣着杂乱、武器各异,但阵型却极为齐整,他们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直视着那些冲过来的永生教徒,任由大雨滂沱。
“停下,戒备。”永生教左使见前路被挡,立刻挥动手中长枪,叫停了正在冲击的永生教徒。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挡住我们的去路?”永生教左使看着眼前这近百号大汉谨慎的问道。
“抚军营马二。”
“陈二狗。”
“高铁柱。”
“苏大强。”
“孙广利”
“奉命护卫顾先生,有胆敢越过此箭者,杀!”孙广利手中长弓振动,一支长箭透过雨幕,如闪电般扎进了永生教左使身前三尺的地面。
“抚军营?”永生教左使疑惑的念叨了一句,他并未听过这个名字。
而他身边的那个黑衣人却已经忍不住嘲讽起来:“一群残废,也敢挡我们的路。”
“就是,不是少了左手,就是少了右手。”
“你看,还有一只眼的呢。”
“还有,那个拿箭的是个跛子。”
“哈哈哈哈!”
随着第一个黑衣人嘲讽的声音落下,越来越多的永生教徒开始肆无忌惮的叫嚣起来。
他们提着手里的刀对着面前抚军营的士兵指指点点,言语之间尽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