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步兵极快的攻击速度让憎恶只能憋屈的硬挡,比兽人步兵更高的力量无从发挥。瘟疫的毒素也在兽人步兵狂暴杀意的压制下一点效果也没有。
兽人步兵能压着憎恶打并不奇怪。一方脚下是坚实的城墙,另一方脚下却只是一层木板……憎恶还能站着抵挡兽人步兵的攻击就已经证明燃烧军团的士兵并没有偷懒打滑。
可是兽人步兵的战果也只是如此而已。体型娇小的食尸鬼已经跃过胸墙,落在城头上。
狂暴的兽人步兵,食尸鬼,憎恶,忠诚的战士与邪恶的不死生物你来我往,在铁与血之间奋力搏杀着。
兽人步兵闪着红芒的雪亮战斧划过一道道惊艳的寒芒,带起呼呼风声劈在食尸鬼的额头。下一刻,在飞溅的黑色血液中,锋利的战斧摧枯拉朽般把食尸鬼劈成两截!
食尸鬼泛着绿芒的利爪如同闪电一般划过兽人战士的胸膛,带起一蓬蓬的血雨,也把毒素注入兽人步兵体内。然后,兽人步兵的鲜血就像喷泉一般喷涌不停,直至因失血过多倒在誓死守护的城墙上。
憎恶黯淡的短刀缓慢无比,仿佛羽毛般轻飘飘地落在兽人步兵的身上。然而就是这挠痒痒似的攻击却让兽人步兵气血翻涌,蹭蹭蹭连退几步!然后,空门大开的兽人步兵就被憎恶的短刀劈中胸膛。
……
这一刻,所谓的战术、阵型、理智,统统消失不见。不论是兽人步兵、食尸鬼还是憎恶,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杀!杀!杀!杀死所有的敌人或者被敌人杀死!
前一秒的胜利者就是下一秒的失败者……死亡,唯有死亡而已!
时间在忘我的搏杀中缓缓的流逝。兽人步兵第三个千人队、第四个千人队相继投入西面城墙上的战斗,最后一批食尸鬼和憎恶也在死亡骑士的带领下杀了上来。
没有头颅的、缺胳膊少腿的、上半身和下半en分离的、少了一半脑袋的、肠子流了一地的……两千米的城墙上密密麻麻的铺满了各种形状的尸体。但是兽人步兵却仍然无畏的挥舞着斧头冲向另一边杀上来的亡灵。
一名浑身浴血的兽人步兵一斧头砍掉一只食尸鬼的脑袋,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举起墨迹斑斑的斧头正准备寻找下一个对手,却猛然觉得背心一痛,一截染血的刀尖已然刺穿了他的胸膛……
偷袭成功的憎恶拔出短刀,还没有来得及狞笑一声庆祝自己的胜利,就觉得自己的视野骤然变小,力量也在同一刻消失无踪。这只憎恶觉得自己有一种冲动,“呱呱呱”大叫几声的冲动……它中了暗影猎手的妖术,变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青蛙。几秒钟后,这只倒霉的憎恶就被暗影猎手的十字镖收割了生命。
轻松杀掉憎恶的暗影猎手随手丢出一个火红色的眼镜蛇守卫,却陡然感到一种怪异的能量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下一刻,暗影猎手的面容急剧变老,原本就勾起的腰又弯下去几分。他显然中了死亡骑士的死亡燃烧。很快,垂垂老矣的暗影猎手就被几只食尸鬼撕成了碎片。
偷袭暗影猎手的死亡骑士也没讨到好。一柄突兀闪现在空气中的大剑重重劈在他的后脑上,撕裂死亡骑士坚硬的头骨,搅碎他的灵魂之火……
显出身影的兽人剑圣也步上了死亡骑士的后尘。一道巨大的冰柱从天而降,直直落在兽人剑圣的头顶。他的身体一僵,就那么保持了大剑下劈的怪异姿势。下一刻,数只食尸鬼扑了过来……
一个兽人步兵倒下去了,一群兽人步兵冲了上来……
一只食尸鬼死去,更多的食尸鬼嘶吼着扑过来……
双方的后续部队都源源不断的登上狭小的城墙……很不幸,巴尔扎克费尽心思营造的战局最后还是演变成对守军最不利的添油战术。
巴尔扎克手上的预备队只剩下一千豪猪战士、一千巨魔猎头者、六百恢复中的牛头人战士和另三面城墙上的两千兽人步兵、一千巨魔猎头者。
对巴尔扎克来说,另三面城墙的部队绝不能动。进攻方失败一百次都可以卷土重来,守城方失败一次就万劫不复了。巴尔扎克不敢也不能冒着被偷袭的危险调走北、东、南三面城墙上的守军。
因此,当一批地狱犬冲上城墙、地穴恶魔也前进到城墙下喷吐蛛网的时候,巴尔扎克只能下令豪猪人战士准备出击。
关键时刻,六百牛头人站了起来。
“嗷!”
三分钟后,加持了嗜血术和灵魂锁链的牛头人战士挥舞着门板似的图腾嗷嗷叫着冲上城墙。
先祖之魂不仅挽救了牛头人战士的生命,也让他们的状态恢复到最佳。这批实力直追六阶的牛头人战士一加入,城头上的势均力敌立刻改写。
只见六百牛头人战士高高举起图腾重重砸下,凶恶的亡灵立刻晕了一片,被兽人步兵趁机砍倒无数。
牛头人战士一招压碎之后,向前大大踏出一步,挥舞着图腾砸向立足未稳的地狱犬。
六百面数百千克的图腾挥出,地狱犬立时发出凄惨的嚎叫,扑腾着四肢飞上半空,然后坠落在地面上,骨断肉碎,半天也爬不起来。
击飞地狱犬之后,牛头人战士再次高举图腾,狠狠地砸向搭在城墙上的木板。
“咯吱!”
厚实的木板出现了细微的裂缝。
“咯吱!”
裂缝变大并急剧扩散。
“咯吱!”
木板终于承受不了牛头人的怪力,在守军惊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