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连说话都躲在被子里的叶晓晨,小荷捧着托盘,又无奈的看一眼窗外的人,走出了寝室。
站在院落的姜诸儿,一看小荷捧这他送的野参出来,憔悴的俊颜上又多了几分失落。
只从那日从宫外回来,屋内的人儿就一直避着他不见,连一个道歉认错的机会都不给。
唉!轻叹一声,姜诸儿再深情的往屋内看一眼,便转身离开了院落。
……
听到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叶晓晨才慢慢的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深吸了一口凉气,然后继续窝在床上,闭上红肿的眼睛,又进入了自己的冥思中。
那时,她也曾经因为他过繁的提出和她行房无耻要求,两人发生了不愉快的口角。于是气不过的她在当天在他的面前就收下了一位男同事送的玫瑰花。当时的他虽然也很憋气,但也只是低声下气的向她道歉,并作出了以后不会在床上再累坏她的保证。
而如今她只不过是收下了别人送的一把梳子而已,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变态惩罚她。他当真的是她子墨吗?如果是他,又怎么会舍得这样来伤害自己?难得失去了生前的记忆,就连本质也都变了吗?可是,如果本质真的是变了,那他怎么还会像以前一样整天无耻的算计着她?
“呜。。。。。。呜。。。。。。讨厌,该变的不变,不该变就便便变了。”
叶晓晨一边回忆以往的子墨比较着现在的姜诸儿,一边用手锤着枕头低声咽呼着。。。。。。
………
残阳西下,天边到处盘飞着归巢的鸦雀。叶晓晨告别鲍夫子,带着小荷返回自己的寝宫。
前些日子她不肯出门见人的反常举动,传到了父亲齐僖公的耳边,于是齐僖公又以为她生病了,便又带着大夫前来为她问诊把脉,后来经过她的一番谎言解释,终于以误会之名打发了前来探病的众人。之后,她就再也不敢整日的躲在寝宫里。现在只好又回到夫子们的课堂上听课去了。
路过花园的时候,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姜诸儿。叶晓晨停下脚步,闭眼深吸了一口凉气,看向身边小荷说道:
“我们绕道。”
说完,便转身快的步离开了花园。
这几日,小荷似乎也很习惯了这样的事情,所以她也不曾多问,只是默默的跟着离开。
身后的姜诸儿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儿转身离去,只是落寞的叹着气。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她肯踏出寝宫开始,就一直这样避开自己。现在对于他来说,能远远的这样看到她,已经是很知足的事情了。
烛火下,叶晓晨一手扶额,一手翻着几案上的竹简,还时不时的抬起头看向窗外。担忧的眼神毫不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烦躁。
“小荷,外面还在还下雨吗?”
“还在下。”小荷答道。
“哦”叶晓晨抬头看着窗外的庭院发呆,咬着红唇,沉默不语。
他今晚不会又来淋雨吧?
一边的小荷也顺着叶晓晨的目光往窗外看去,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自从公主出宫外回来之后,就这样一直在躲着世子,闹得现在全宫里的人知道这对从小好到大的兄妹吵架的事情。他们到底为什么吵架,却是无人知道。只是知道公主躲着世子,而世子却经常派人送礼来讨好公主,然后再被公主一一拒绝。
“公主,你。。。。。。你和。。。。。。和世子。。。。。。”抵挡不住好奇,小荷还是忐忑不安的问道。
“他把我从宫外认识的朋友送我的礼物给扔了。”
也许是被时间的冲淡了那日的伤痛,或者是太多的委屈憋在心里负荷不了。此时的叶晓晨收回多日来身上张开的利刺,幽幽的向小荷道出原因。
“朋友送的礼物?难怪公主你会这么生气。不过。。。。。。?”小荷点头说道。
“不过什么?”听到小荷语气中带有疑惑,叶晓晨看向她反问道。
“不过公主,你的那个朋友到底送了什么礼物给你?世子又怎么会把它给扔了呢?”
“送什么?不就是一把普通的梳子咯。”说到这个,叶晓晨语气变得有些激动。可是她没想到,此时的小荷变的比她还要激动。
只见小荷大声的吃惊喊道:“什么!公主你收了别人送的梳子?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他。。。。。。他是男。。。。。。男的。。。。。。这。。。。。。怎。。。。。。怎么啦?”突然被小荷大声一吼,叶晓晨愣了一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