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形足在十余米高下的巨大天使自金光中走出,其中一个手中还提着一个巨大的黑盒子,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天使自金光中走出,落到那个停止塌陷的层叠空间当中,也没有显摆地讲两句话,空着手的那名天使只将手一挥,那只仍在不停吸食狼人的脑虫倏地便跳到了天使掌中,一动也不动,慢慢的变成了一个雕塑样的物体。
那天使伸手在脑虫上面轻轻一抚,脑虫登时化为齑粉。
上千道透明的影子自其中飞出,围着天使缓缓飞舞,其中一个则慢慢降落到了天使身前,可不正是已经死去了的玛卡里奇。
他的灵魂居然藏身在了脑虫当中,这绝对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第二一二章滑稽的收场
“我主,您最卑微的仆从已经实现了您的要求。”
玛卡里奇的灵魂在天使面前缓缓下跪。
雍博文连连摇头,咂着嘴道:“丢人啊,真是丢人啊,我一直听说除了我这个水货之外,真正的紫徽会员,都是有通天彻地大神通本事的角色,便是对上神魔也有放手一搏的能力,你说玛卡里奇再怎么说也称霸俄罗斯这么多年,老枭雄一个,怎么说跪就跪了呢?”
潘汉易撇了撇嘴,要说他在域外也是久经征战的,多少如同广阳派被调到外域协助作战地的门派高人都见识过,回到人间也是几经战斗,中国法师协会的高层也见过少,可在他看来,所见过的所有人里面,论起胆子都没有雍博文这家伙大的。他在人间搞的那些事情就不提了,用一句胆大包天来形容还算恰当,但在域外的时候,那行事的胆子可真是连天都包不住了,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呢,就先打妖魔,再打仙使,把交战双方都给打了一遍,然后施施然返回人间,全不把这当回事儿,照旧搞风搞不着消停。这才是真正的狠胆子,什么人和他比起来都得自愧不如。
乌丽亚娜终于有些挺不住了,往雍博文这边靠了靠,颤声道:“大天师,我们是不是先暂时躲一下,天使可是代表主的力量,绝对不是我们能应付得了的。”
“淡定,乌丽亚娜。”雍博文道,“我们中国有句话叫每逢大事有静气,形容的是能够成大事的人,你现在的样子一点静气也没有,这么点小小的波折都受不了,将来怎么统领整个俄罗斯?你可是要成为新的地下女沙皇的人,拿出点气度来。天使怎么样?不就是个子高点吗?比他们个子高的我也见过,真打起来也不见得会输。关键是要有信心,关键是要有自信,实在不行的时候再说逃跑也不迟,你放心,有我在这里,总归能保得住你安全。”
“那我们就这么看着?是不是采取点什么行动?”乌丽亚娜还是觉得就这么当旁观群众实在是有些不妥。
雍博文道:“目前为止,这是我们能采取的唯一行动。在天使没有表现出敌意之前,我想任何试图惹怒他们的轻举妄动都是不可取的。我们不怕他们,但也没有必要去主动惹他们,不是吗?我看你父亲召他们来,应该是预谋已久的事情,绝不是临时起意要借天使的威势来对付我们,看着吧,看看他是怎么请求天使让你哥哥阿纳托里复活的。难道你没听明白他脑袋爆了之前说的那些话吗?这两个天绝对就是你哥复活的关键。你现在需要考虑的,不是怎么逃跑,而是接下来要怎么面对你复活的哥哥!难道你打算召告天下,然后把已经唾手可得的权位拱手相让吗?”
乌丽亚娜看着天使,依旧带着浓浓的不安,“如果天使真能够让阿纳托里复活,那他是不是也会拥有天使的力量,我怎么是他的对手?我该怎么办?”
“你可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雍博文摇头叹气,很不看好乌丽亚娜将来对俄罗斯法师协会的统治,要知道这可是一个有着强人政治传统的国度,乌丽亚娜如果不能表现出足够的强势,并且拥有将这种强势转化为意志的实力,那么她在这个位置上绝对呆不了多久,想必到时候,想抢这个位置的人一定很多吧。
天使居高临下俯视着谦卑的玛卡里奇,发出了如同雷鸣般宏亮的声音,“很好,信徒玛卡里奇,你已经实现了你的许诺,由三千名强者的灵魂来兑换阿纳托里,现在足额灵魂已经收到,吾将遣返阿纳托里返回人间,并允许你亲眼看到这一幕,现在退下吧!”
玛卡里奇飘到了一侧,垂手站立,但却忍不住往外边瞧了一眼。
这一边有雍博文,有乌丽亚娜,玛卡里奇的眼神中透出了难以掩饰的得意。
明明已经死了,连脑壳都爆了,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能够统治俄罗斯这么多年,独抗欧美势力侵蚀,玛卡里奇绝对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能让他这种情况下依然难以抑制的得意,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他依然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雍博文感觉有些不安,向潘汉易使了个眼色,潘汉易会意,悄然下令各部准备撤离。
这可不是逞强的时候,如果那两个天使真有参战的打算,或是复提到的阿纳托里真就那么不好对付的话,雍博文绝不会让自己的手下白去为俄罗斯的统一事业而牺牲,就算魔王部队那也是用钱和大量时间堆出来的,白白浪费,雍博文绝对会心痛的。
另一个提着黑盒子的天使迈步上前,将那黑盒子放到地面上。
说是黑盒子,体积仅是相对于巨大的天使而言,实际上也相当于一个小小的房子。
盒子黑黝黝的,也不知是什么材质造的,在重重金光映照下,依旧乌突突的,好像不知用了多少年的旧货。
那天使一抬手,打开了盒子侧面的盖子,看起来就好像是把这个小房间的墙壁掀开了一面。
盒子中趴着一个人,衣衫破烂,头发虬结,趴在那里似乎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