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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
乌丽亚娜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甚至连嘴唇都开始失去血色。她有些歇斯底里的发出压抑的低吼,“文森特不可能背叛我,你在骗我,莎娜丽娃在骗我!”她显然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以至于不停地地低吼着。
雍博文想起初见乌丽亚娜和文森特的时候,两个人被澳大利亚法师关押着,施展了某种诱惑性的法术,并且赤身裸体的滚在一起,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是不是发生了点什么,抑或是之前就已经有某种关系,也可能是之后在春城呆着无聊日久生情而产生了某种关系,总之文森特在乌丽亚娜心目中的地位绝不仅仅是亲信保镖这么简单,若非如此,听到莎娜丽娃这句话,乌丽亚娜也不会反应如此激烈了。
“文森特没有背叛你!听清楚了,莎娜丽娃说的是,文森物是她的人!从始至终,他都不是你的人,而是莎娜丽娃的人!这是莎娜丽娃对我说的,当时她已经自衬胜券在握,想来不屑于跟我说谎话。”雍博文毫不留情地持续打击着乌丽亚娜,“其实,你心里一定也有所怀疑吧,这次潜回来,有些事情甚至连我都没有告诉,只有同文森特商量过,怎么可能就那么巧刚召集同党开会,就立刻被一锅端了?我也很奇怪啊,我掩护你回国这件事情,我这边除我只有潘汉易一人知道,而你这边想必为了安全起见,除了你之外,也只有文森特这个要跟着一起回来的家伙知道吧。那么你认为会是谁泄的密?而且很准的正好泄到了莎娜丽娃那里,让她可以从容准备迎接你自投罗网?”
一开始,乌丽亚娜还连连摇头,说着这不可能,文森特不可能是莎娜丽娃的人,但随着雍博文的一声声质问,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细,细不可闻,直到最后,终于完全沉默下来,抱着头,缩在床边,痛苦的失声哭泣。
有些事情只要稍稍一想,就能明白了,只有文森特一直在向莎娜丽娃通风报信,才能解释清楚为什么莎娜丽娃好像在亲眼看着她一样,能够准确地在她刚一动作的时候,恰到好处的采取行动,将她所有的势力和盟友,统统一网打尽。
雍博文冷冷注视着乌丽亚娜,没有任何的怜悯同情。从他这个角度来说,也确实没有同情乌丽亚娜的理由。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两面三刀这个词的代言,过河拆桥也未免拆得太快,这边刚刚才借着雍博文的力潜回国内,那边就串联沟通,甩开雍博文单干,若是她能成功也就算了,偏却一切都落在了对方的掌握之中,不仅导致自己身陷囹圄,还使得雍博文陷入极大的被动之中。她的所有行事都完全以自己为中心,根本就没有丝毫顾忌雍博文这个所谓的盟友,如果雍博文这当口只因为她还算是个美女就心软的话,也就不可能被那么多人认为有枭雄气质了。
“如果你哭够了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想必对这里的环境,你比我要熟悉,希望你不要再恩将仇报,就这么走出去,把我救了你的事情搞得所有人都知道。”
雍博文的话语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情味。
“走?我还能去哪里?”
乌丽亚娜哽着嗓子,神情茫然。
“我所有的秘密,文森特都知道,我所有的巢穴,文森特都知道,我所有的盟友,文森特都知道,甚至我所有的银行帐号,文森特也都知道,我还能去哪里,不如就让我死在黑牢里算了。”
是不是真这么亲密,真这么值得信赖啊,这傻女人瞧着挺精明的,至少在过河拆桥这上面显得挺果断精明的,怎么就办出了这么蠢的事情,居然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情人,就这样还想成大事吗?
雍博文道:“我们的合作关系在你擅自行动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我没有义务再为你做任何事情,而且我想要得到的,通过莎娜丽娃也可以得到。刚才,我还见到了你的父亲……”
听到这句话,乌丽亚娜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猛得抬起头,扑到雍博文身前,拉着雍博文的袖子道:“带我去见父亲,父亲一定会支持我的,只要有了父亲的支持,莎娜丽娃就不可能得意多久,协会是父亲的,只要父亲活着,莎娜丽娃就别想夺权!求你了,带我去见父亲。”
雍博文居高临下俯视着乌丽亚娜,“你也知道,只要你父亲还活着,莎娜丽娃就别想夺权吗?那为什么还想不明白,她怎么可能轻易地动用协会的力量来对付你?醒醒吧,乌丽亚娜,莎娜丽娃的背后就是你的父亲!你根本不可能从他那里得到任何支持,即使见到了他,也只是自投罗网!”
乌丽亚娜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第一九二章你准备好了吗
“这不可能,父亲明明已经讨厌莎娜丽娃了,最近这一年多都不肯见她,怎么可能支持她这样对我。”
乌丽亚娜有些憶症般的喃喃自语。
“你父亲不仅支持她掌控协会,而且她安排出卖你给澳大利亚法师协会,也是得到了你父亲的默许。你去澳大利亚进行调查的行踪足够隐秘了吧,你的身份足够尊贵了吧,如果没有文森特的出卖,没有你父亲的默许,谁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把你卖给澳大利亚法师协会,而且在你失踪那么久之后,居然都不派人去找一找你!难道莎娜丽娃真就能一手遮天吗?”
雍博文继续毫不手软的打击着乌丽亚娜,摧毁了她最后一道防线。
“这不可能!”乌丽亚娜捂着脸无声痛哭起来。
火候差不多了。
雍博文终于停了下来,也不说话,就看着乌丽亚娜哭。
乌丽亚娜这一哭,足足哭了小半个小时,才慢慢止住泪水,神色由恍惚慢慢变得坚定起来。
果然是个狠辣的女人,怪不得能让玛卡里奇都感到不好控制,默许了莎娜丽娃的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