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击的人,没准也会打破伏击,也会让腐尸液感染扩散。其实,艾拉丽毫不顾忌的在悉尼这种繁华闹市地段使用这种禁忌法术,本身就说明了她根本就没有把普通人的生命放在眼里,说一千道一万,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是她,而不是你,你何必替别人来承担这种罪恶感?”
雍博文闷闷地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这次扩散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当初我要是仔细一点的话……”
“好了,不要像祥林嫂那样自怨自艾了!”艾莉芸打断雍博文的话,“这与负罪什么的是两回事儿,我们这些人学法的目的是驱妖降魔救济天下,既然看到这种灾难发生,而且我们还要去悉尼,那就顺道伸伸手,不管是能控制感染漫延,还是帮忙多救些人出来,也就都无愧于心了,背那么大包袝干什么?再不然的话,就把这件事情的幕后真相揭出来,让澳大利亚法师协会在世界上无法立足也就是了!他们既然能够随时随地动用这种法术,就说明他们平时都有练习研究,只要找到相关证据,就完全可以证明!这世界虽然黑暗得超乎我们相像,但至少表面上还是光明的,大家都要这个脸面,完全可以借此置澳大利亚法师协会于死地!再有艾拉丽这个罪魁祸首还在你手里呢,到了悉尼,把她扔到街头上去,让她自己尝尝这腐尸液的滋味……”
雍博文本也不傻,只不过是心肠软了些,有点婆婆妈妈,在有些事情上容易钻牛角尖,此时被艾莉芸这么一劝,心思也就开解了,不再像方才那般自责,但在心底深处仍是暗自警醒——法师之间的争斗,一个不好就会波及无数凡人无辜,这一点从日本一路走过来已经证实过好多次了,以后若是跟人动手的话,在这一点上还真得多加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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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腐尸狂潮(上)
在堪培拉机场一下飞机,就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浓浓的紧张气氛。
机场上到处可见荷枪实弹的军警在巡逻检视。
无论登离机的乘客都受到最严密的安全检查,以至于离开机场的时间大大延迟。
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地球人都知道,通常来说只有登机才有安检,你下了飞机再检那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
可现在澳大利亚的机场就都这样做了,理由就是防止更多的恐怖分子入境。
这一措施导致机场旅客怨声载道,也使得大批旅客在机场延迟滞留,直接导致机场变得有些人满为患。
虽然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越过机场安检,但雍博文和艾莉芸仍然规规矩矩的接受了所有检查程序,那些有可能违禁的东西,统统存进了笔记本电脑里,以至于两人的行装简单异常,只是每人一个双肩包,装些简单衣物用品,再就是一人一台笔记本电脑和鬼魂转化器。这个鬼魂转化器自然是无人识得的,当机场安检人员问到时,两人只推说是自制的传音玩具,并且当场做了示范,两人隔着上百米的距离通过那个喇叭样的装置对话。
像普通旅客那样接受安检的麻烦,是出乎稳妥的考虑,毕竟两人清楚知道悉尼恐怖袭击的真相,澳大利亚法师协会肯定会全体动员,谁敢保证他们不会在这些交通点上设置人物进行监视呢。这个时候想溜进澳大利亚混水摸鱼的势力只怕不在少数了。
除了在行为上保证自己与普通人无异外,在外表上两人也进行了化装,这样做的原因主要是雍博文现在比较有名气,而且照片还挂上了国际法师委员会的网站,识得他的人只怕不在少数。现在两人是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妇,稍有些雅里安血统的亚裔人种,来自马来西亚,到澳大利亚的目的是旅行,并且已经事先联系好了酒店与当地旅行社。这些前期工作,都是五十铃嘉兵卫做的。当两人还在四川大山里制造能动的黄巾力士时,五十铃嘉兵卫已经按照雍博文的命令再次出国,先期抵达马来西亚。在马来西亚,五十铃嘉兵卫通过当地的日裔黑帮为两人伪造了身份证明,并且通过电话和网络进行旅游预订。
出了机场,就可以看到预订旅行社的接站导游举着牌子站在出口处。
导游将负责将两人送往预订好的酒店。
两人预订的是澳大利亚自由行,导游将两人在酒店安置下好,又将机票交给两人,就算圆满完成任务。
此时原本正是澳大利亚的旅游旺季,但因为悉尼恐怖袭击的发生,多个国家发布旅游预警,导致大批旅游团取消了原订行程,而原本正在澳大利亚游玩的游客也纷纷提前离境,以至于酒店的生意有些萧条。
既然到了澳大利亚,两人也不急于行动,当晚即在酒店休息。
第二天一早,在酒店吃过早餐,从前台拿了旅行社为他们租好的车子钥匙,驱车离开堪培拉,直奔悉尼。
在距离悉尼大约三十公里的地方,即被军警设置的路卡拦了下来。
因为是外国旅客,值守的军警相当客气地告诉两人,因为悉尼发生恐怖袭击事件,道路已经被封锁,他们不能前往悉尼,但可以放心地到澳大利亚其他地方游玩,保证绝对安全,并声称悉尼的局势已经在当局的掌控之下,只要不进入戒严封锁地带,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最后还很礼貌地祝两人在澳大利亚玩得愉快。
两人做出一副惊异的样子,跟军警东问西问,问了半天,却是什么具体情况都没有打听出来,也不知道是这些外围军警保密意识好,还是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前路不通,两人只好驱车折返,在附近一个小镇住下,待到夜间,收拾停当,潜出小镇,施展缩地成寸之术一路疾行,越过重重封锁线,奔向悉尼。
离得悉尼尚远,就见前方野地中灯火通明,营帐连绵,其间直升机伴着巨大轰鸣声不停起降,营帐间人影影重重,纷乱异常。
两人靠到近前观察,只见那直升机都是自悉尼市区内飞来,每一架降落的直升机都卸下大批惊魂未定的人群。戴着防毒面具穿着厚重防护衣的荷枪士兵将下来的人群分成男女两队,驱赶到左右两条临时通道里。进入通道的人即被扒光衣服,裸着身体沿通道向前,接受喷雾药剂消毒,在通道的另一侧有人将统一的蓝色病服发给出来的人。穿好衣服的人排成队列继续向前,接受一道道关卡,对身体进行全面检查,每一个检查处都有一个出口,通向不同的营区,在各处检查出问题的人会被标上不同的标识驱赶入营区。而通过了全部检查的人群则最后通过营地,被带上待候的军用卡车。
这场面简直就好像电影里的集中营一般,所有被从悉尼市区中救出来的人都如同牲口一般被驱赶打骂,稍有不顺从即会被看守的士兵打倒在地。
艾莉芸对这腐尸术不熟悉,见此情景,悄声问:“小文,那些被检查出来的人,是被感染了腐尸液吗?”
雍博文也拿不太准,但瞧这样子,应该八九不离十,便点头道:“应该是吧。”
艾莉芸又问:“那这些人还有救吗?”
“没救了!”雍博文对于这点倒很肯定,他从澳大利亚返回国内之后,曾经仔细了解过腐尸液,“这种法术之所以被列为世界级的禁忌法术,主要就在于它的无法破解性!一旦感染了腐尸液,其中寄生的尸虫会迅速沿着血管进入大脑开始咬噬,并且以难以想像的速度分裂生殖。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感染到腐尸液的一瞬间将感染部位切除,哪怕只迟疑一秒钟,也会变得无法挽回。这些人如果在市区里感染了腐尸液,等到了这边大脑里就已经至少有一半是尸虫了,根本就等于是已经死掉了。我看这个营地里好像也没有救治被感染者的意思,应该是很清楚这一点。我们过去看看。”说着话,拉起艾莉芸向消毒通道最近的营区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