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莫筱耳里,她想到的就是三个月前,丈夫确实有一次喝得酩酊大醉,而送他回来的正是两人的大学同学,袁安。
“三个月前,我们大学的几个好友正好来我们所在的城市玩儿,本来我也要去的,但是那天我妈不舒服,正好在医院我走不开,所以是我丈夫去和他们聚餐。”
莫筱拿出备忘录,找到她妈妈住院时,她备录下来的医嘱,“没错,就是三个月前,这有时间。”
她将手机放在祖清二人面前看。
“那天他喝醉了,还说了什么话吗?”
祖清问。
莫筱摇头,“话不多,他极少喝醉,在公司应酬也很有分寸的,但是那天可能是好友重聚,多喝了一些,回来倒头就睡,因为身上酒气熏天,我还收拾了好一会儿呢。”
但袁安他们是两人多年的好友,莫筱怎么想也没想到他们身上去。
“那就请刘先生仔细回想回想,聚餐时,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我知道了。”
莫筱神情复杂地回了房,她坐在床边翻看着手机,找到袁安和那几个人的朋友圈,划到他们聚餐的日子,发现大家都拍了不同的聚餐照发上去,多余的话没有。
一点异常都没有。
莫筱点开袁安的头像,犹豫再三,还是没把消息发过去。
就在莫筱犹豫的此时,回到堂屋的左亿问祖清,“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而且对那位刘先生似乎有几分不喜?”
“几分不喜?”
祖清拿起一个橙子,侧脸看过去,“不是几分,是十分不喜,如果他是一个人来的,要走的时候我绝不会拦着,可莫女士在,这么好的人,何必把青春浪费在他身上。”
左亿听完后,想起刘先生脚心的东西,低声问,“那东西应该不是对方给一个承诺,那玩意儿就能进他身体里的吧?”
“没错,”祖清点头,左亿顺势拿过他手里的橙子,给他剥起来。
“这种东西,要想放进目标人物的身体里,最好、最快,而且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与其交合,趁其不备,从嘴里渡过去。”
左亿听得脸都扭曲了。
祖清见此轻笑,“别太较真,就如阴虫一样,这种嗜血线虫最初的形态,只不过是指甲盖都算不上的虫卵,扁平,极薄,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渡过去。”
这种形容确实要比喂那黑黢黢的长线虫要舒服多了。
将橙子递到祖清唇边,左亿完全明白过来了,“如果,咱们说如果,这害他的人只要不是莫女士,那就说明,刘先生出轨了。”
“十之八九,是出轨。”
祖清眯起眼享受着甜滋滋的橙肉,“这橙子不错,改天再买些回来。”
“林婶儿家养的橘子也快熟了,让咱们过几天去摘呢,那橘子你不也爱吃?到时候都买些回来,好过年。”
左亿又拿起第二个橙子,准备给他再剥一个。
“他现在死扛着不说出来,那就扛着吧,”祖清勾起唇,“反正,着急的也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