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大婶有不祥之感,她挣扎着爬起来,拖着疼痛难忍的身体进了自己的房间,只见樊大叔额头上还有血,此时正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她走过去推了推对方,没有反应。
又伸出手去试了试鼻息,还活着。
她松了口气,又开始打量着四周,再次确定这真是她家,女儿也没死,还结了婚,说到女婿,她还没认真看过呢。
可现在她脑子乱得不行,女儿没出事,侄女却出事了。
还是和自己过河的时候出事的。
娘家人怕是恨死了她。
又想起还有五万块要给,樊大婶只觉得自己心口疼得厉害,五万块啊!她在家务农一年也才两万的收入。
“妈,我和阿威,先回去了,明儿还得上班呢。”
入夜后,樊姑娘在吃饭时,忽然道。
女婿阿威并没有上桌吃饭,不知道是在房间还是出去了。
樊大婶一愣,她急得很,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我知道爸现在需要照顾,”樊姑娘叹了口气,“但是我们的钱全给欢欢那边了,不上班不行的。”
樊大婶去拉樊姑娘,樊姑娘红了眼,哭道,“妈,您别怪我,我才结婚呢,结果今天闹成那个样子!您知道外人怎么说我的吗?说我是杀人犯的女儿!阿威虽然没说什么,可我公公婆婆还不知道怎么想我呢。”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传来车鸣声,接着阿威的声音从外传来,“走了!”
樊姑娘赶忙擦干泪,抱了抱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樊大婶,转身就跑了。
回来!回来!
樊大婶想要拦住对方,想要追上对方,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而让她惊骇的是灯也忽然灭了。
樊姑娘上车前回头看时,见院子里已经没有光亮了。
阿威见此嗤笑道,“看见了没?她恨不得我们早点走呢。”
樊姑娘咬了咬唇,跟着上了车。
女儿走了,还没好好说过话,认真谈过亲家,就忽然走了。
自己也成了害死欢欢的罪魁祸首。
樊大婶狠狠地咬住自己的舌头,血腥味布满口腔时,她感觉自己能动了。
自……不是撞邪了?
她摸黑回到房间,抓住丈夫温热的手,这才感觉自己舒服了不少。
可入夜后,丈夫发热了。
樊大婶急得不行,跑出去找邻居帮忙,可没有一户人家给她开门!
她只能用冷毛巾给丈夫降温,折腾了一夜,太阳升起的时候,丈夫刚刚醒来,樊大婶还没来得及高兴。
院门便啪地一声被人撞开了。
欢欢妈妈带着自己三个哥哥,闯了进来。
直接坐在堂屋桌边,冷冷地看着樊大婶,“五万块,凑齐了吗?”
樊大婶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她满脸怒意,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欢欢妈见她一副不知错的模样,恨意涌现,直接一拳把她打倒在地,接着骑在她身上,双手左右开弓,扇得樊大婶掉了两颗牙,最后晕了过去。
听见外面动静的樊大叔急了,刚要出来,就被欢欢大舅猛地在外面关上了房门,用锁锁上了。
欢欢二舅舅打了一盆水,直接浇在樊大婶身上。
“没凑齐就出去借,你一天不给我,我就天天上门闹,我昨天就说了这话,可是你们好像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啊。”
欢欢妈的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脸,面色阴沉地警告着她,“欢欢是你害死的!我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上,没送你去坐牢,就已经仁义了!”
她松开手,樊大婶缩在地上,平日里那张利嘴,因为说不出话,此时也没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