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大雨忽然下起来,在外面疯玩的孩子们一边往家里跑,一边叫着下雨了。
樊大婶觉得自己的头好疼,她正疑惑呢,就被人从旁推了一把,“我说樊婶儿,你还不回去啊?今儿你家吃酒呢!”
“吃酒?吃什么酒?”
旁边那妇人闻言一愣,樊大婶觉得她十分眼熟,却又忘记她到底是谁了。
“你姑娘今天结婚,你还真不当回事啊?即便是嫁给了一个你看不上的男人,你也不能不回去啊。”
“结婚?我姑娘结婚?!”
樊大婶大惊,急忙起身,发现自己在镇子上一小卖部外面坐着避雨,”今天我姑娘结婚,这么大的雨?怎么这么大的雨?”
她姑娘不是死了吗?怎么还结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快回去吧!”
刚才和她说话的那个妇人又催促着。
樊大婶也顾不得许多了,转身就跑进雨幕之中,没多久便到了那条河处。
此时河水已经把石桥给淹没了。
那浑浊得黄极了的水,让樊大婶心惊胆战,她咽了咽口水,找不到路过河,又着急又担心。
可雨水已经把她淋湿了。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樊大婶转过身一看,是自己娘家侄女!
“你咋来了?”
“这不是表姐结婚吗?姑,您咋也不打伞啊?”
姑娘笑眯眯地撑着伞过来,樊大婶定定地看着她,“你都这么大了啊?”
“姑,我都大学了,当然长大了,”姑娘满脸担忧地看向河,“这么大的洪水,咱们怎么过去啊?”
“是啊,”樊大婶又回过神,想到家里那个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姑娘,“真是烦死了!”
“我看这河水也不是那么急,”姑娘忽然牵住樊大婶的手,“咱们手牵着手,一步一步稳稳地过去,我看是可以的。”
“真的可以吗?”
樊大婶也有些意动,她实在是太想回家看看,是不是姑娘回来了,而对方死的那件事,其实是自己的一场梦。
“当然了,”姑娘冲她一笑,“我们两个加起来怎么也有两百多斤,那水又不是很急,能把咱们冲走了?”
“也是,那试试!”
樊大婶点头,牵着自己的侄女,自己打头阵,走在前面,两个人的手紧紧拉着,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可即便是这样,那河水也非常有力!
走到半中央的时候,两个人都不敢往下面看,一看就头晕。
“……的脚卡住了!”
忽然,后面的人不动了。
樊大婶一愣,转头想去帮忙时,忽然对方的手一松,接着便被河水冲走了!
“欢欢!”
樊大婶大惊,一个没注意也狠狠地摔在了河里,河水冲击着她,下面的石头树枝刮过她的身体,剧痛让她自顾不暇,眼睁睁地看着欢欢被冲得越来越远,直到半点身影都看不见。
而没多久樊大婶也晕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