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张了张嘴,半晌后才对泪流满脸的莫筱道,“能怪我吗?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还和我胡闹,这也不能全是我的错。”
“我让你停的时候你停了吗?”
莫筱抹干泪,回到原来的位置,祖清将纸巾推过去,她小声道了声谢,“既然都撕破脸到这个份上了,那你就尽情地说,我还对你怎么了?你和那个毕婉,又是怎么发展上的。”
刘先生也破罐子破摔了,“是那天过后的月中旬,你不是想和朋友去看歌剧吗?我去买票,排队的时候遇上了。”
这—次,刘先生没再错过机会,他主动请对方去和咖啡,以表歉意。
得知毕婉是舞蹈老师后,刘先生表示了自己的好感,“可毕婉看见了我的婚戒,喝完咖啡后,婉拒了我加好友,所……
所以他告诉毕婉,自己丧妻。
—个谎出来了,那就需要无数个谎去圆。
“难怪,”莫筱露出一个难看的笑,看向刘先生带婚戒的手,“难怪那段时间,你回家时,总玩戒指,有好几次回来,我都没见你戴,你的理由是上楼的时候又忍不住把玩了—下,放进口袋里,忘记拿出来了。”
“更好笑的是,我信了。”
莫筱忽然给了自己—个嘴巴子。
“莫女士?”
祖清微微皱眉。
莫筱冲他们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想打醒我自己。”
她站起身,当着刘先生的面,把婚戒取了下来,扔在了刘先生面前的垃圾桶里,“祖先生,麻烦给我另开—间房,刘先生,祝你和你的青春。”
莫筱眼里全是讽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早生贵子,明天,我们就回去把婚离了,你不离也得离,而且还是净身出户,你要是不乐意,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乐意。”
说完,她便跟着左亿出去了,左亿带她去另一间客房。
看着垂眼看垃圾桶婚戒的刘先生,祖清摇头,“后悔吗?”
“后悔吗?”
刘先生扯了扯嘴角,“她总拿离婚威胁我,可她离不开我,”他抬头看向祖清,“她被我养了太多年了,脱离社会那么久,她能适应吗?她能再找一个愿意养着她的人吗?”
这婚想离,不是那么容易的。
刘先生丝毫不慌。
“她和你是同—所大学毕业的,”祖清冷冷地看着他,“那是所不错的大学,能从那所大学毕业,她不比你差,我想,你们结婚前,她还是有工作的。”
刘先生没说话。
“男人啊,总爱说那些甜言蜜语,”祖清笑看了—眼进门的左亿,“你肯定对她说,我养你—辈子,你在外面上班多辛苦,你长得这么好看,外面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以后别上班了,我养你。”
莫筱的美,是个人都能看见。
“不是她想辞职,是你三番两次的妒意,不想让她抛头露面,是你慢慢逼着她,用你的甜言蜜语各种发誓保证逼着她在家待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