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清又说,“不是说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鬼八卦起来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这一点你忘记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她姑父你是她的亲人啊!”
祖清让左亿把激动的薛清拉开。
看着聂儒才继续道,“薛清的家人给你报丧的时候,就报在你保姆那,后来你为了计划能顺利进行,就让另一个男人冒充你的身份,回了这边的消息,而你早在林家潜伏多年了,是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还害久茜!”
薛清一把扯掉针头,挥着拳头想要揍他,左亿一把将人按回去,“你别激动!先把事情弄清楚,不然我让人给你打镇定剂了!”
聂儒才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被祖清轻易地揭穿,他原本想不认的,可当他看见祖清手上消失的纸时,忽然笑道,“我告诉你,那你能帮我一件事吗?”
“我知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祖清看了眼那个大童子,“你要是老实交代,我可以考虑。”
“我知道你有那个本事,”聂儒才露出满意的笑,他死死地盯着祖清,“我还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只要你能把她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薛清捧着小童子,泣不成声,“她碍着你什么了?她可是姑姑最在乎的人,你怎么可以害她?”
“我也不想的,”聂儒才耸了耸肩,“但别人不理解我,你得理解我才对,”他看着薛清,神情悲坳。
“你知道失去爱人的滋味有多难受的,你也找过那么多人去帮你留住她,我也是啊!”
聂儒才眼眶微红,语气坚决,“只要能把你姑姑留在我的身边,我什么都愿意的!我什么都愿意!那一切都是值得的你能明白我的!”
想到简久茜,他长叹一声,“久茜是个好孩子,可谁让她是简家的女儿,是你姑姑的亲侄女,还长得那么像。”
“我师傅说,要想把阿云留下,就得找个祭品,替代她去阴间,这样,鬼差就不会来找阿云,久茜和阿云那么像,一定会成功的,但是我也舍不得下手。”
简久茜长得太像阿云了。
“我一忍再忍,可计划不能再拖了,师傅说阿云的魂魄快被鬼差发现了,所以我不得不开始进行计……
这十几年来,他一直暗中关注着简久茜,看着越来越像妻子的侄女,他既高兴又难受。
计划得天衣无缝,简爷爷在世的时候,没少得罪人,仇人太多了,对他的计划也有害,但要是把简久茜的死归结在灵异上,那就简单了。
他到了林家后,趁着一次机会,对林家两口子做了催眠,弱化了他和阿云在他们脑子里的记忆。
即便是脸变了,可身形和声音难免会引起怀疑,所以聂儒才不得不想得周全一些。
他一直在等简久茜长大,等时机成熟的时候,他故意引着林母约着姐妹们去看画展,说那画家年轻又漂亮,还很有才华,而林三儿也年纪不小了。
林母果然动了心,在她见到简久茜后,被聂儒才压制的记忆缓缓苏醒,她对简久茜的心疼与爱护,觉得林三儿配不上简久茜,所以看上了薛清。
计划顺利进行,薛清和简久茜即将走进婚姻的殿堂。
“同样的婚礼,同样是被醉酒的司机撞上,这一切都和阿云那一年的事儿重合上了。”
聂儒才一脸疯狂地看着他们。
“我按照师傅的意思,把久茜的灵魂拘在这小童里,可我学艺不精,总让久茜有机会跑出去,但是她的魂印在这童子里,即便她跑出去,过一段时间还是会回来的。”
“更何况,她的尸体还在太平间,”聂儒才看向薛清,“这得谢谢你啊,她没有下葬,就不能去阴间,我有足够的时间让她乖顺,让她心甘心愿地把自己当成阿云,替她去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