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
全都是过去的空气
牵着我的手是你
伴你的笑容
却看不清
……
oh baby
你就是我的唯一
两个世界都变形
回去谈和容易
确定你就是我地唯一
独自对着电话说我爱你
我真的爱你
……
唱完之后,我不等他们给予象征性的鼓掌表扬就拎起衣服,连声说:“太晚要回去了,你们慢慢玩。”虹翔却不让我走得干净利索,举起手来说:“稍等片刻。”然后对静唯说:“我看大将军喝得有点多了,你是不是送一下他?”同时向她使了个眼色。
这个眼色使得忒明显,我看得一清二楚,但实在不明白事先未曾密谋过的他俩能从这一眼中取得什么共识。静唯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出“凭什么你们不送非要我送”的话,但还是没说出来,起身与我一起出了门。我们仍沿来路向军政大厅走去。静唯忽然问:“怎么最后心情忽然很不好?”
“你看出来了?”
静唯耸耸肩说:“谁都看得出来吧。本不想送你的,虹翔对我使那眼色大概意思是今晚high得过头了。你不太高兴,让我安慰安慰你。”
我打了个哈哈道:“也不是那么脆弱。那么脆弱的话,怎么能够迈向充满艰险的未来,不辜负故人的牺牲?”
“少对我说那些空对空的高调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你地卫兵队长了,只所以要出来送你,不过是出于……”
我不想从她口里再听到什么伟大友谊一类的话,打断了她地话问:“你真想知道?”
“说吧。”
“也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死去的人而已。尤其是想起了故去多年的第一任亡妻fennani在我与她如胶似漆的时候,《唯一》那首歌是经常对她唱的。”
静唯张了张口,什么都说不出来。我苦笑了一声说:“其实太虚伪了不是吗?亲手杀死了她,在她死之前,她也并不是我的唯一。”
“只要你对她唱就好了,真实不真实并不重要。”静唯说:“女人嘛,只要听到好听的就好了。即使心里知道是假的也会高兴地。你不必自寻烦恼。”
我斜眼看她,问:“这又是哪里得来的结论,又是女人杂志上看来的?”
“算是吧,但自己也并不是没有体会。”静唯仰起头看着天空,象是在对自己说:“真是可笑,你适才唱那首歌时。我心里竟然一直盼着是为我唱的!现在想起来实在太傻了,我明明知道自己既不是你的第一,也不是唯一,现在甚至连‘之一’都算不上,却还要那样自作多情,自欺欺人!不过无所谓。起码我还快乐了那三四分钟。能有那三、四分钟的快乐,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
我不由停住了脚步,低声说:“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不甘心,真地不甘心。”静唯回过身去,竭力压制着声音中的激动:“听到你夸无双说‘年轻真好’,我真不甘心啊!追求武学的最高境界究竟要到何时,我在遇到你之前从未想过,然而到我想到这些时。已经无论如何都不再年轻了!这里的历法对应不上主星时间,虽然只能粗略计算,但也能算得出来,我三十周岁的那一天是在塞拉摩大牢深处度过的,体无完肤,奄奄一息!”
她说着说着竟然抽泣了起来,我找不到任何话可说。从某种程度上讲,即使不论那诡异地身份身世,她亦是被我耽误青春的女性之一。我伸出双臂从身后搂住她,一直等她的抽泣渐轻了才说:“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上去说吧。”
静唯没有回答。我牵着她的手来到军政大厅大楼背后,倒是不甚费力便跳上了二楼平台,未让任何人发现便又来到了她的办公室。她此时的情绪已趋平稳,但一直垂着头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在一边踱来踱去。过了不知多久,静唯忽然咬牙说出一句话来:“如我们开始合唱地那首歌一样,你的难处我都明白,可还是要说,即使被彻底讨厌也没关系。我确实是一直想着你啊!”
与她的种种过往刹那间在眼前浮现。我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子究竟是不是五月已不重要,即使她是与五月彻底无关的一个陌生人,与我之间也已有了比五月更深厚复杂的交往经历和思恋之情。这么多年来,难道我就没有一直挂念着她吗,难道确实存在的感情是可以逃避和忽视的吗?我究竟还在逃避什么!为了把握眼前已有地幸福就必须要失去一些东西,我一直信奉着这个观点。但失去那些东西时对自己所爱的人造成伤害,也是我愿意看到的吗?
激情的迸发总是突然而非蓄意的。曾记得某人说过,这些事还是自然些好,刻意为之总是不美。多年来我要么独居空房,要么按部就班,不知有多长时间我没有尝试过这种突如其来的激情了。恍惚中我握住了她的手腕,彼此迅速感到了对方灼热的体温,如发生了剧烈地化学反应般迅速把我俩的理智烧得精光。我地手颤抖着沿着她的胳膊一直向上抚摸。伸入了长裙之中,静唯的身体也迅速变得柔弱无力。脚大概又踩到了裙摆,站立不稳跌跌撞撞地趴到了宽大的办公桌上,口中发出了令人痴醉的呻吟。尽管只是那么轻微的一声,却已把我的神智彻底击碎,一时间不知飞到九霄云外的哪一个去处去了。
第一次地时间并不很长。我抱着瘫软的静唯坐到了椅子上,轻抚着她的身子说了好一会闲话,不自觉地呼吸又沉重起来,三两下将她的长裙除光紧紧地抱住了她。此时却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还年轻。体内竟似积蓄了多年的激情和力量!大概只是今晚才冲破理智的封锁找到发泄口。也不知闹了多久,终于我俩都精疲力竭地歪倒在了沙发上睡了过去。
进入睡眠的那一刻,我忽然模糊地认识到了问题地严重性,但是实在是太困了,而且今晚发生这些,不能不说已经是下了横下心来面对新事态的决心,无需现在再费心搞什么补救措施。就在自己思念多年的人旁边沉沉地睡一觉也好吧!可是世上不如意事,十有八九,特别对我这样位极至尊的人来说,想要事事顺心不但不可能,还得时刻准备着承受比其他人惨重得多的打击。没过多久就有电话声响了起来——我是没带电话,是静唯地手机在响。
我睁开了眼,发现静唯也睁开了眼。谁都不想去接这个电话。我用眼神鼓励她无视这个不知情趣的电话,又把手放在了她光滑的肩头上抚摸起来。她正吃吃地笑,忽然那手机又响了起来,实在是大煞风景!响了四次之后,静唯终于从我的拥抱纠缠中挣扎了出来,伸手从茶几上拿过了手机。一看之下脸色就变了,对我低声说:“内藤。”
我也预感到情况不妙,说:“接吧。”
静唯定了定神,接通电话说:“喂……”
寒寒的声音充满了怒气,从小小的手机听筒里震响了整个办公室:“大将军在不在你那里!”
静唯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