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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余人。”
“哦。森长可的人马至多不过三千,故,给你一千人就足够了。这和筑前的位攻战术不同。”
“遵命。”
“武藏守一旦获知你的大名,定会吓得浑身直哆嗦。”
“明白。”
“对方知你乃是家康女婿,定也想与你一较高低。你要拿出百倍的信心和勇气,让双方看看胜人和家康的女婿究竟孰优孰劣。”
信昌紧咬着嘴唇,坚定地点点头,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初战的胜败关系到全军的士气,只许胜,不许败。”
“信昌明白,请岳父大人放心。”
“其实,小平太和忠胜都很羡慕你啊,只是对方乃胜人的女婿,才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希望你不负众望,用事实让大家看一看胜人与家康的差距、武藏守与你的差距。若我军士气大振,敌人的士气就会一泻千里……”
言罢,家康像是若有所思,呵呵笑了起来。“和长筱之战相比,此次的战斗轻松多了,信昌。”
信昌瞪了家康一眼,无言。岳父话中之话是:如不能取胜,就别活着回来,是在让信昌痛下决心。其实,不用家康提醒,信昌也深知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在此前的初战中,在伊势和犬山,信雄都吃了败仗。如被大家一致看好的三河援军也吃败仗,人们自然就要怀疑家康的能力了。
“忠次。”家康的视线从信昌转移到酒井左卫门尉的身上,“你率领一支机动部队为信昌担任后援。不过,估计用不着……”
“是!”
“就这样吧。先一鼓作气把武藏守打回犬山,再恭候筑前大驾光临,哈哈……对了,天野景利,你去带一下路。”
“遵命。那么,何时行动?”
家康厉声命令:“即刻动身,日落之前就把敌人统统打回去!”他的意思是,敌人若要行动,定会趁着天还未亮,在晨霭的掩护下发动偷袭。可是,从目前的情势看,敌人似乎还没有向他们发起攻击之意,因此,索性率先动手。
“先填饱肚子,等到杀出去,正值敌人在烧火做饭。在敌人毫无戒备的情况下突袭,定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战果。”
大家听命,各回阵营备战。
山上的主营乃石川数正,山南麓的本多忠胜则暗中把人马从东面转移到二重堀附近,一旦有风吹草动,便可迅速投入战斗,而酒井忠次则会在本多之前采取行动。由于最前线的神原康政几乎直接与羽黑的森武藏守的人马对峙,故,神原的人马要前进至乐田、八幡一带,与行进至左侧的奥平信昌的队伍遥相呼应。
大家都行动起来,家康把剩余事务全权交给石川数正,自己则下了山,迅速撤回清洲城去了。
樱花和桃花已经凋尽,山野里泼满了柔柔的嫩绿色。
“今日的黄莺怎的叫得这么欢。”担负着诱敌任务的神原康政抬头望望天空,天上既没有高照的艳阳,也没有浓重的云彩。“女婿与女婿比拼……”康政一面遥望着在羽黑丘陵之上飒飒飘扬的旗帜,一面自言自语,“此次无论如何也得让信昌立一个大功。可怎样才能把敌人引出来呢?”
首先作出一副要从正面袭击羽黑之势,再后退一步寻找战机,然后,他就只能在一旁观看奥平与森武藏守的较量了。
当奥平的前锋与神原的部队并肩前进之时,前面的敌人突然大叫起来。他们切切不曾想到,对方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地发起挑衅。尽管如此,敌人的反应仍是十分迅速,片刻即组成一路,纵队扑向康政。
这样,就用不着特意引诱敌人了。康政立刻叫来一名传令官。“传令火枪队,瞄准最前面的那名大将开火。以此为号,发起冲锋!”
传令官迅速传达给了埋伏在第二战线的火枪队。
此时,林间的黄莺依然婉转地叫个不停,阳光虽已不那么强烈了,可一丝风也没有,天气依然燥热,盔甲里面湿乎乎的全是汗。
“砰砰砰”一阵枪声从山丘上射向林间,汹汹而上的人马立刻止住了前进的步伐。一马当先的森武藏守的前锋锅田内藏允中了一弹,从马背上栽了下来。就在这时,一阵呐喊声响起,神原康政的人马直奔羽黑,杀了过来,枪弹不断地射向森武藏守的部队,发出一阵阵震天的响声。森林中的鸟群受到惊吓,一群群仓皇逃向高空。一阵接着一阵的呐喊声震得大地都颤抖起来。刹那间,这一带完全变成了血与火的战场,到处弥漫着惨烈的气氛。
得知前锋锅田内藏允中枪身亡,森武藏守长可暴跳如雷。此时,他正坐镇八幡林的大营,计划兵分三路,一鼓作气把敌人赶回小牧。既然内藏允已经战死,他只好改变作战方案。
“好,神原康政,我跟你拼了!”森长可眼睛里喷着怒火,对着尚未落尽的八重樱狂笑不已。
此时,森长可已经得到另一个消息:秀吉的两员大将堀尾茂助、山内猪右卫门奉秀吉之命,即将进驻羽黑。年轻的武藏守对此甚是不满。他与兰丸兄弟二人由于过早失去了父亲,都很是争强好胜。他一定要赶在堀尾和山内进驻羽黑之前,牢牢地把握胜利的先机。
“把助左卫门叫来!康政这厮竟敢侮辱我鬼武藏!”森长可命人把负责指挥右翼的野吕助左卫门叫来。“锅田内藏允遇难,要为他报仇。传我的命令,三路人马汇合起来,一举歼灭神原部。”
野吕助左卫门听了,不禁一愣。但他立刻出了大营,按森武藏守的命令汇合人马。
号角声打破了春日的宁静,道路的两侧飘满了五颜六色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