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魂力修行第一课一样,武技课第一日的课程,也依旧是那一个有紫花山坡,有小溪流水和铺着竹席的草庐的山谷之中。
站立在小溪畔一株柳树下的是一名所有止戈系的人都没有见过的黑袍讲师,中年,白面无须,阴冷而没有什么表情,他的黑袍上,也是和佟讲师同样的两枚徽章,一枚荆棘徽章,一枚坠星徽章。
“我叫徐生沫,从今天开始,是你们武技课程的讲师。”
看着止戈系的新生到来,这名白面无须的中年黑袍讲师从身旁的柳树上折下了一根柳枝,示意所有人聚集到他面前的空地。
说话之间,他脸上一直没有什么表情,就好像带了一张白色面具一样。
林夕的眉头跳了跳,徐生沫似是看了他一眼,而徐生沫的眼睛里全是冰冷的神色,瞳孔有些微黄,甚至让林夕感觉到了一丝杀意。
对自己学院的学生尚且如此…这名讲师给他的感觉,对于生灵,恐怕就像他信手折下的柳枝一样,并不怎么热爱和怜惜。
“什么是武技?”
没有任何多余的开场白,徐生沫语气没有丝毫暖意的突然问道。
“林夕!”在其余人还未来得及开口时,徐生沫突然直接点了林夕的名字。
林夕微微一怔,想了想,道:“武技,是将人打倒的技巧?”
“身为止戈系的人,这种问题竟然还要考虑许久,而且考虑了许久还不对。”徐生沫看都不看林夕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其余人:“武技,自然是杀人的技巧。”
这句话之中冷漠的意味和他的神色让所有止戈系的新生都是心中微寒,尤其林夕身边的唐可只是试想了一下自己若是面对一名这样的敌手——只是这一瞬间的试想,他的胸口就感觉压了一块大石,心中产生的惧意竟然让他的背心都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
小溪旁,柳树下,一时静默。
“林夕,想必你不会拒绝和我配合一下,让他们更容易懂一些我所说的道理。”徐生沫的目光突然又停留到了林夕的身上,冷淡的说道。
林夕眉头微蹙,但是徐生沫已经不容他拒绝的接着说道:“你出来,随便用什么方法全力攻击我。”
……
林夕站立于徐生沫的面前,突然身影微缩,一拳冲向徐生沫的小腹。
他知道就算自己一拳能够击中徐生沫,也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什么损伤,所以他这一拳打得淋漓尽致,根本没有任何的保留。
但是他这一拳才刚刚冲出,一根柳条已经横扫而至,重重的抽在了他的手臂上。
这一根柳条虽细,但是却抽打得林夕一声压抑至极的痛呼,手臂上痛入骨髓的痛苦,让他的整个身体都蜷缩了起来,停顿于原地。
“…。”
林夕痛得连眉毛都绞了起来的神色和柳条抽打在他手臂上的那简单的啪的一声爆响,令所有止戈系新生都是忍不住倒抽冷气,都甚至有种忍不住自己想要揉自己手臂的感觉,但是凝立在柳树下的许生沫却是讥诮的看着林夕,冷漠道:“我让你全力攻击我,你现在战力根本不失,只是些许痛楚,怎么就想停手了么?若是在战场之上,只是这样的痛楚就令你停手,那你早被对手击杀了。继续动手!”
林夕咬了咬牙,右手的痛楚甚至使得他半天身子都有些微微的麻痹,在右手微微的虚晃了一下之后,他的左拳狠狠的朝着徐生沫的胸口砸去。
“啪!”
徐生沫手中的柳条准确无误的抽打在林夕的左臂上,打得林夕的这左边半边身体也是微微的一沉,痛得蜷缩起来。
林夕身体蜷缩之间,一脚同时狠狠的朝着许生沫的裆部踢出。
无论是谁看到一名少年在痛得身体都蜷缩下去之时,还能踢出这样的一脚出来,都会心生寒意,但是“啪”的一声,徐生沫只是手腕一抖,柳条再次简单的的抽打在林夕的脚上。
林夕直接站立不住,半蹲在了地上,整个身体都有些簌簌发抖,看到这样的场景,就连和他不对的暮山紫和裘路都没有幸灾乐祸,而是心中发寒的同时庆幸,然而让所有的新生都没有想到的是,眼看林夕的手捏向自己的脚踝,似是想要揉|搓痛处,但林夕却是猛的抓住了地上的一块石头,狠狠的丢向徐生沫,同时用尽全力蹦了起来,再次狠狠一脚踢向徐生沫。
这一击非但出人意料,而且可以用阴险两字来形容,但徐生沫依旧面无表情,冷漠的伸手一挥,柳条准确无误的抽打在林夕丢出的石头上。
“啪!”的一声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