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人敢,偏偏橘庆太就给她难堪、给她气受!
华莲真的眼中悄然地掠过一抹深沉的痛楚,她苦涩地道,“我回家瞧瞧后,就要马上去找濮尉尉和癸善恩,奸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们,心里挺挂记的。”她佯装愉快地叹口气,企图将自己从悲痛中拉离。
智穹瞅著华莲真。“你或许找得到善恩,至于尉尉可能就有些困难。”
华莲真心头一惊,神情慌张地看著智穹。“是不是尉尉出了什么事?”
“尉尉有凉平随侍在侧,你说她会出什么事,只是她现在的时间几乎都让凉平占去了,前几天在路上无意间遇到善恩,她絮絮叨叨的像只麻雀般在我耳边抱怨,说尉尉自从有了凉平之后,鲜少再找她聊天,而你又在橘家,她现在可是无聊透顶。”智穹表达了癸善恩的孤寂。
华莲真想著濮尉尉和千叶凉平的转蝶情深,她不禁羡慕濮尉尉的好运,而她呢?她把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交给他。却遭到橘庆太无情的拒绝,如今回想超来,她发现自己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她痛恨自己的愚蠢,又不愿意将自己的伤害表现出来,她极力的挤出一抹自认愉悦的笑容,“如果善恩知道我放假,她一定会快乐得像只小鸟似的。”
“我相信。”智穹顺应她的话,“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现在吗??”
华莲真心头又是一震。“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庆太说只要你高兴,随时都可以离开。”智穹慎重地强调橘庆太的意思。
“是吗??”华莲真痛苦地沉吟一声,随即挺直身子注视著智穹。“那何必拖到明天呢??我现在恨不得能马上回家。”
智穹沉默片刻,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华莲真,揣测著她脸上的表情,不禁开始懊恼自己为橘庆太出的鬼主意。华莲真如此巨大的转变,若不是太爱橘庆太,她的脸上不可能会出现如此落寞的神情。
智穹心里不禁暗骂橘庆太的蠢,莫非爱情真的会蒙住恋人的心智??
“既然想早一点回家,我送你回去。”智穹自告奋勇。
“谢谢你。”她的声音有些许的疲惫。
“甭客气,别忘了,我们是朋友。”智穹朝她挤一挤眼逗她。
“对,我们是朋友。”她脸上的微笑一闪而逝。看得出来只是在敷衍智穹。“我现在就去收拾一下行李。”
“好,我等你。”智穹面带微笑的颔首。
华莲真面露苦笑的转身走向大厅,智穹望著那渐行渐远的美丽倩影,他不禁慨叹地摇头,橘庆太真的看不出她那充满忧郁的神情吗??
华莲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回家了,她在橘家只要忙完属于看护的工作。便会刻意地避开橘庆太,包括不和他同桌用餐,避免和他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她走出橘家大门,原以为她抑郁的心情可以从此纾解,谁料她却有著前所未有的孤单,甚至遗有著痛苦的感觉。
一切正如智穹所说,当癸善恩得知她放假回家的消息,不待华莲真来找她,她早巳喜笑颜开的约华莲真到她们三人常去的咖啡厅聊天。
华莲真点了一杯她最爱的香醇咖啡,茫然失魂的双眸低头看著杯中的咖啡,手握著汤匙,失神地搅拌著杯中的饮料。
癸善恩颇为疑惑地瞅著坐在对面的华莲真,双手撑著头注视著阴郁的华莲真。“你是怎么了??是不是在橘家发生了什么事?”
华莲真惊慌失措的轻呼一声,把咖啡浓了出来。“天啊,”她手忙脚乱的抓起桌上的面纸。擦拭著溅出桌面的咖啡。
癸善恩投给华莲真忧心的一瞥。“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从橘家回来后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魂不守舍??”华莲真防卫的笑说,“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在想以前我们三个人都是同进同出的,没想到如今却是各分东西。”
“是呀。”癸善恩不禁感慨地轻叹。“尉尉现在有了凉平,而你去了橘家工作,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有时想想若能回复从前的日子有多好。”
“说的也是,我遗真怀念从前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华莲真感慨地道。
癸善恩直视华莲真。“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令你烦心??”
“我哪有什么烦心的事。”华莲真暗暗吃惊地极力否认。
“你别骗我了,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你快不快乐、开不开心,我还看不出来吗??”癸善恩一语道破她所有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