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军;英国举国上下深感国难当头,大敌当前内争暂息。卡斯尔雷出掌外交
部,范西塔特随同出任财政大臣,还有巴瑟斯特,他们在利物浦勋爵领导之
下组成一个行将摧毁大陆体系的政府。9 月间议会解散,新选出的众议院坚
决支持他们;但是他们仍须努力才能树立威望。
另一方面,大陆上有人怀疑,议会制政府是否能有效地维持旧制度。某
些征兆表明,托利党的优势地位迟早难保。因为当托利党人继续加强“谷物
法”时,工业资产阶级和商业资产阶级正明显地转向自由贸易;在这一点上,
年青的皮尔已经表现出令人不安的独立立场。在议会内,坚决反对“谷物法”
的惠特布雷德或是伯德特尚不足为患,因为辉格党的领导上层中如罗素、霍
兰、格雷等家族和派系都不支持他们。在议会外,由于团结在布鲁厄姆和西
德尼·史密斯周围的、在苏格兰的一个不断扩大的小组的活动,辉格党的实
力有所恢复。1802 年由杰弗里创办的《爱丁堡评论》和1807 年西德尼·史
密斯出版的《彼得·普利姆莱信札》风靡一时,以致在1809 年坎宁和索赛决
定创办《季度评论》与之抗衡。此时托利党改变政策而主张战争,辉格党则
反其道而行之支持和平倡议,而这是一个深得民心的政纲。这些辉格党人至
少是还没有以民主派自居。但是政治的激进主义正在开始形成为一个政党。
改变了政治信仰的科贝特发动了一场很激烈的笔战反对政府;卡特赖特少校
大声疾呼要求普选权;普莱斯恢复了他的宣传运动;詹姆斯·穆勒争取到边
沁从而对他们帮助极大。边沁此时已决心投身政治运动,在1812 年写成了他
的《议会改革原理问答》。但是在欧洲那些意图保持或指望恢复其特权的人,
总的说来,仍然认为最可靠的保证还是绝对专制主义。
由此可见,英国的影响主要是对资产阶级,以及一些存留下来的自由主
义派贵族起作用。托利主义本身对他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吸引力。托利党的
主要代表人物,有如以前的辉格党人一样,不过是一个腐朽的寡头,并且因
丑闻迭出而声名狼藉。他们诚然也稍微修改了刑法,实行了某些行政改革,
并在1807 年取缔了奴隶贩卖,其动机不过是为了提高糖价,并敷衍虔敬派①
教徒和人道主义者,但是他们越来越奉行沃波尔②的信条:quieta non movere
(“一动不如一静”)。天主教徒的解放问题仍然悬而未决;1810 年,已就
任爱尔兰委员会主席的奥康纳有力地推动了宣传工作。由于格拉顿也投入改
革运动,1812 年众议院决定通过实行改革;但是改革未能实现,因为奥康纳
和天主教僧侣拒绝关于遴选主教所规定的必要的保证条件。然而辉格党人比
较合乎现代潮流的看法只起了弥补的作用,其实这一点也是无关轻重的:因
为在拿破仑铁腕专制统治下的鲁瓦耶…科拉尔、邦雅曼·贡斯当,甚至在夏托
勃里昂的心目中,英国是立宪政府和自由的国家,这个国家既能杜绝民主政
治又能保持对合法君主的尊敬,因此对他们格外具有吸引力。正如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