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与世界其他各国,特别是与我们之间重建较为正常和较有希望的关系的
道路。这里开辟了具有重大意义的发展途径。。”
凯南认为,在这种形势下,西方应抓住东方出现的机会。德国的中立是
可取的,应尽快使德国重新统一和中立化,这样就将在中欧起到“搞钝欧洲
军事两极的锋利刀口”的作用,并在最后能使东西方冲突的激烈程度得以缓
和。
凯南的建议得到美国相当一部分人的拥护,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不久也
发表了类似的主张。文森豪威尔对来美访问的印尼总统苏加诺说,美国是一
个年轻的国家,它曾保持了将近一百五十年之久的中立。中立地位并不意味
着是非不分、善恶不明。凯南的备忘录与艾森豪威尔总统评价中立地位的讲
话都使阿登纳感到一种不祥的征兆。为此阿登纳迫切感到有必要赶快到美
国,去与美国政府方面就形势广泛地交换一次意见。
正在这时候,阿登纳接到美国著名的耶鲁大学给他发来的一份通知,邀
请他于6 月初赴美,授与他法学系名誉博士学位。阿登纳又一次意识到一顶
博士帽所具有的巨大潜在价值,这无疑给了他一次能尽可能多地同美国政界
与舆论界人士直接谈话、陈述观点的机会。阿登纳欣然接受,并把访问期定
在了6 月8 日至15 日。
当然,单是说服美国人重新重视自己对德国统一负有责任并警惕苏联人
玩的狡猾的诡计,这是远远不够的,美国的舆论显示出1956 年春苏联发动的
“和平攻势”已在美国起了作用。阿登纳此行是要重新唤起美国对西方、对
德国具有的信念。他想告诉美国人,俄国人的“和平攻势”只是一个方面,
另一方面,西方阵营自己的不团结也助长了俄国人的气焰。世界外交形势好
比是一架天平,从天平一端的盘里拿掉一些,那么另一端即使不再加码,也
会变重。此番美国之行以加强西方团结为第一目的。
6 月8 日,阿登纳起程飞美。到纽约后他首先去看望了老朋友丹尼·海
涅曼。第二天,阿登纳便十分高兴地从报纸上得知,他的朋友杜勒斯当天在
衣阿华州州立大学演说时采取了与艾森豪威尔讲话相反的立场,把中立化原
则称为一种过时了的观点。杜勒斯说只有建立军事联盟基础上的集体安全体
系,才能保护自由世界免遭共产主义的“统治”。这一点阿登纳大加赞同。
对阿登纳的来访真正感到欣慰的也正是杜勒斯。近几周以来,由于杜勒
斯与艾森豪威尔总统对形势看法出现分歧,他受到了美国公众的猛烈抨击。
所以当他一见到阿登纳,就告诉他,“我认为,我们不要为我们的会谈确定
议事日程,我乐意准备探讨任何您希望讨论的问题。”这当然也正是阿登纳
所希望的。
老朋友相见,分外亲切,在一通简洁的寒暄之后,两人立即把话题切入
共同关心的政治形势问题。阿登纳将他对苏联近来分裂西方一系列行动所感
到的担忧全部告诉了杜勒斯,尤其向他警告了苏联分裂北约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