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那个阴阳先生很厉害,他本人是中学语文教师,家里有电脑,经常在网上为人家驱邪呢……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说完,麻三利站起来,打电话。
他和那个阴阳先生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对方好像业务很繁忙,安排不开。
最后,好不容易把时间定在了明天傍晚。
放下电话之后,麻三利说:“这个人是不容易请的。明天,你想办法弄个车,去把人家接一下。”
“好,这个没问题。”
两个更夫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值班室里很快就烟雾缭绕了。
李庸说:“最近,我总是遇到倒霉事……”
麻三利安慰他:“总会过去的,想开点。”
“不但我媳妇去世了,还丢了粮,你表哥很生气……”
“有粮的地方肯定有老鼠,这是没办法的事。”
“可是,你的南区就从来没有丢过粮。”
“我这片挨着大街,不像北区那么背。”
天亮后,李庸回了家。
他先到了王老四家,把晚上用车的事定了下来。
王老四昨晚确实喝得太多,还在睡着。
他被李庸叫醒后,听李庸说明了来意,一口应承下来:“没问题。”
晚上,李庸坐王老四的出租车来到了郊区,按照麻三利提供的住址,找到了那个阴阳先生的家。
这个人姓石。
李庸想象中的他应该是尖嘴猴腮,贼眉鼠眼,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他长得很文气,一副很正派的样子,像个知识分子。
他的眼睛包含着某种超人的智慧,也透着一种傲慢。
“你就是麻三利那个同事?”
“我是我是。”
“走吧。”
这个人的声音有点怪,李庸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这是一个让他很不舒服的声音。
去李庸家的路上,石先生坐在后排,闭着双眼,一言不发。
李庸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一路上,他一直在品味这个声音,却没有结果。
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以前从没有见过这个人。可是,他的声音为什么这样熟悉呢?
李庸忽然想到,说不准自己以前做过一个梦,这个声音在他的梦里出现过。
李庸不能确定这个假想,因为,他没有想起那个梦。
但是,他能断定,假如这个人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