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脸色绯红,娇羞地睨他一眼,扭着腰进了内室。
谢峸这才收回目光,看向太监:“说吧,什么东西弄到了?”
太监想到屋里头还有一丫鬟,谨慎起见,伸手比了个三:“那位的字儿。”
谢峸一喜:“老三的?”继而反应过来,“他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哪来的东西?”
太监见误会了,忙摇头解释:“不是不是,是那位姑娘,祝家姑娘。”既然主子都不在意,想必那丫鬟也是稳妥的。
“哦。”谢峸有些失望,“要她的字有何用?老三那厮见天在书房里烧笔墨……肯定事关重大,拿了他的才有用。你折腾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王爷,虽然三殿下的字弄不来……可咱的人发现,那位祝三,也是在自己屋里安置了炉子,天天烧笔墨呢。”
这下谢峸是真诧异了:“她也烧?”
“烧!三四月里回到京城就开始烧,一直到现在。大夏天的都没停,只是次数少了些。”
谢峸摸了摸下巴:“这俩人怎么都喜欢烧纸?”
“害,依奴才所见,这俩人肯定是在暗中联系!”
谢峸眼睛一瞪,伸手:“那还废什么话,拿来看看便知。”
太监忙从衣襟里摸出一封上了火漆的信笺,恭敬地呈递给他。
谢峸接过,扫了眼火漆,随手撕开,露出里头带着烧焦痕迹的纸张。
他迅速将外封扯去,看到那剩下不过巴掌大的纸张,登时皱眉:“就这么点?”然后凝神细看——
【……妃赏下……养着……庄子……搬空铺子……】
纸张本就只剩一块角落,中间还被火燎掉了几个字眼,这囫囵一看,半点不知道什么意思。
谢峸勃然大怒,扔下纸张:“就这么几个不清不楚的字,看个什么劲儿?”
太监诧异,忙跪下去捡起来,一看,也愣住了,哼哧哼哧半天,道:“奴、奴才也没见过……”里头的内容呢。
谢峸怒道:“当爷闲得很呢?!下回看清楚了再递过来!”
太监连磕两个响头:“是!”
谢峸的火气这才略微下去些。
他背着手转了两圈,停下,阴着脸道:“这祝三确实有问题。我就不信她小小年纪能折腾出这般动静,定是老三在后头盯着。去,让人盯住她,不光祝府,往那灼灼书屋也塞点人进去,把她跟老三的笔墨全给爷掏出来!”
“是!”
人走了,谢峸依然觉得堵得慌。谢峥这厮为何做什么都这么顺?开个店就挣大钱,开个店就挣大钱……再看看自己,铺子那三瓜两枣的,还不够他买个瘦马!
越想越来火,“砰”地一声踹飞了边上椅子。
内室的艳丽丫鬟听见动静,娇滴滴问了句:“王爷,奴婢可以出来了吗?”
谢峸心里正窝着股邪火呢,听了这声叫唤,登时来劲了,扯着衣领便大步进去。
“啊!”里头传来一声惊呼,继而软下来,“王爷~~~”
“啊~~”
“小浪蹄子!”男人喘息着道,“让你招爷!让你招爷!”
……
又过了两天。
照例在长福院齐聚,聊完家常后,张静姝惯例带着祝圆先行告退。
还未踏出屋门,祝圆便微微扬声,假装跟张静姝禀道:“娘,待会还得带上夏至,我那边有点事要她帮忙。”
张静姝配合:“那谷雨她们呢?”
“都有事儿忙呢,不然也不会叫上夏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