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谢峥此话,她顺势福了福身:“民女弟弟不懂事,冲撞了六殿下,回头定让人补一份厚礼——”
“不必了。区区小事,无须再提。”
那就最好。“既然如此,那民女先行告退。”
谢峥:……
祝圆见他不说话,当他默认,二话不说,拉着祝庭方的手便开始后退。
“慢着。”谢峥想叹气,“我还没问完话。”
祝圆极为不情愿,甚至还往后推了两步才停下:“殿下有事请说。”
语气恭敬,表现出来的态度却仿佛避之唯恐不及。
谢峥察觉出不妥。小丫头有这般在意男女大防?还是仅仅……针对他?
他将此前种种联系一起,心里陡然有了某些臆测。他扫了眼懵懂的祝庭方和气愤不已的谢峍,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她:“金庸先生可是你的字号?”
隔着浅露,祝圆仿佛很诧异:“金庸先生?民女囿于后宅,所识之人少之又少,并不认识什么金庸先生。殿下应当是弄错了。”
谢峥怔住了。
“如无他事,民女先告退了。”祝圆福了福身,拉着祝庭方退下台阶,转身,疾步离开。
谢峥眼睁睁看着她下台阶、看着她逃也似的离开,心里陡然升起股诡异又复杂的情绪——
小丫头……不想与他相认?
***
当天下午,谢峥一直走神。
不管在忙什么,总是下意识寻找纸张,看看上头有没有墨字。
直至下晌,他已回到宫中,坐在书桌前打算练字静心,那手已然算得上秀丽疏朗的字体才缓缓浮现纸上。
谢峥眼前一亮,立马打招呼:【小丫头】
对面的祝圆刚起个头就被他打断,停顿片刻,缓缓画了个“?”。
谢峥问她:【聊斋收到一份稿件,署名金庸先生,是你投的?你改字号了?】原来不是叫佩奇吗?
【不是,金庸先生另有其人。】
谢峥眯眼。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认错祝圆的字!
果不其然,墨字继续浮现:【我只是代笔。】
谢峥想到白日里那短暂的几句对话……狼毫悬了纸上半天,落在纸上,问题还是换了个方向:【何时有空把《绝情书生农家妻》的后续写一写?】
祝圆冷笑:【你不是找人写续稿了吗?找我干嘛?】
【旁人不及你】
哦,若是续得好,就是另一种说法了吧?【想要继续连载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