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二话不说便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你怎么开门了?”有人问。
“嗨,那人拿着宁王府的牌子呢,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不开啊!”
“宁王府?”那人诧异,“大晚上的,这么急?”
“谁知道呢!我眯会儿,困死了。”
可惜,眯不成了。
从这名夜路人开始,四处城门陆续迎来各种疾驰而来的人马。
宁王府只是其一,靖王府、安嫔娘家、娴妃娘家、两位王妃家,甚至还有大公主家的令牌逐一在各大城门出现。
……
卯时。
承嘉帝睁开眼,听见外头细细碎碎的动静,掀起帷帐瞅了眼,打了个哈欠:“德庆,什么时辰了?”
“诶,奴才在。”德庆麻溜地掀起帷帐,“该起了,卯时了。”同时轻手轻脚地扶他起来。
承嘉帝“嗯”了声,坐起来,双脚落地:“出了什么事吗?”没事他们绝对不敢在他殿外喧哗。
德庆迟疑了下。
“说。”
德庆顿时不敢隐瞒,附耳过去低语一番。
承嘉帝不敢置信:“全都动了?”
“是。”
“……一个不留?!”
“……还是留了一到两个的。”留了活口回京里通风报信。
“……这与全灭有何区别?”承嘉帝脸色铁青,“谁动的——老三?”
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家人,谁没事,一目了然。
“戾气太重!”他冷声道,“是该下去打磨打磨了。”
德庆不敢吭声。
承嘉帝又问:“老三这般大动干戈,所为何事?”有人戳了他肺管子了?
德庆又迟疑了。
承嘉帝冷冷扫他一眼:“朕看你是越发有主意了。”
德庆打了个哆嗦,急忙禀道:“方才来报,说是……”他一闭眼,“昨儿下午,祝三姑娘,遇袭。”
承嘉帝:“……”
就为了一乳臭未干的丫头?
“十七八岁……血气方刚之时遇到情窦初开?”他皱着眉喃喃道,“还是见识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