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纵奇才!天纵奇才啊!”
……
屋里吵吵嚷嚷,谢峥却陷入了沉思——聘祝家丫头为妻?
修长指节轻叩木桌。听起来,似乎不赖啊……
他原先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虽然那丫头也算是他看着长大……可她都开始谈婚论嫁了,怎么自己完全没想到过?
定然是因为俩人相识之时,祝圆正当年幼,性子又跳脱……加上自己两世为人,与其交往,自己便习惯以长辈自居。
初始印象和观感若是固定了,便很难扭转过来。
这,约莫就是灯下黑了吧?
最重要的是,若是他娶了丫头,那丫头便再无理由与他保持距离、断绝来往?
日后他们不光能纸上谈心,亦可……
想到日后可与丫头耳鬓厮磨,谢峥竟觉得边上冰盘似乎不太得用,书房怎么突然变得闷热了许多……
他端起放凉的茶盏灌了两口,待得冷静些了,再继续往下琢磨。
若是由他娶丫头,他便能亲自护着她,富贵荣华更是唾手可得,他也无需再查探诸多京城少年——这些庸俗之辈,如何配得上他家丫头。
他家丫头……唔,这称呼顺口多了!
谢峥沉郁多日的心情陡然为之一松,仿佛雨过晴天,又如久逢甘霖,舒爽得他想出去跑马射箭。
望了眼犹自热烈讨论着的众幕僚,谢峥轻舒了口气,沉声道:“好了,还有其他事吗?”
众人这才醒过神,撂下话题,转回正事。
快刀斩乱麻地将余下事情处理完毕,谢峥当即打马回宫。
按照规矩,进宫后得下马行走。
谢峥扔了缰绳,大步流星往前走,安福安瑞等人在后头快步疾追。
一路疾行。
进了自家院子,谢峥便直奔书房。
安福抹了把汗,小跑着追上去——
“不用伺候了。”
“砰——”
被拒之门外的安福:……
下一刻,谢峥又打开了门。
还目瞪口呆的安福连忙闭上嘴,咽了口口水,问:“主子?”
谢峥深吸了口气,道:“准备一下,我要去演武厅练练。”
“……是。”
于是,不知道受了何种刺激的谢峥整个下午都耗在演武厅,骑马、射箭、搏击比武……
完了他整个人才平静下来,按照往常的节奏,沐浴更衣,处理杂事……
第二天一早。
惯例的锻炼过后,谢峥再次梳洗更衣,沉静地步入书房。
与往常一般,只要没有参宴,祝圆这个时间便已经在习字了。
今日当值的安平磨好墨、铺好纸,将他惯用的几支狼毫推至他手边。
谢峥微微颔首:“这里不需要伺候,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