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兵将自己扛着的火箭筒放到了旁边,让开空地给军官坐下来,但是军官却没有坐依然笔挺笔挺地站立在那里。
“不想。”
林肯很干脆地说道,声音变得很冷酷了。
“是吗?”
可汗微微叹息着说道,似乎充满了遗憾地味道。
“嗯。”
林肯似乎不太愿意说话了,他收起了地图。
尽管林肯回答得非常地干脆,非常地冷酷,但是旁边地人都知道,林肯能够说出一个嗯字来,已经是林肯能够表现地极限了。
因为自身经历了太多的伤痛和遗憾,饱受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林肯习惯了将自己地情感和思想都封闭起来,拒绝所有外来人的接近。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林肯是最孤独地一个人。
或许,已经无人能敲开林肯紧闭的心门。
“我也想我的孩子,要是有机会看到她,也应该到上学的年纪了。”
可汗缓缓地说道,语气中毫不掩饰地有点伤感。
在突击队里面,可汗是个出名强悍的亡命徒。
佣兵战士们都很少听到他说起自己的家庭,说起自己的爱人和孩子,只是偶尔地时候,他会默默地看看她们的照片。
夜,很沉静,空气中似乎有什么说不出的味道在慢慢地飘散。
“你呢?”
可汗忽然转过头说道。
“我……没有女人……”那个安莫尔军官猝不及防,愣了愣,才不由自主地羞赧地说道。
这么一个五大三粗地大男人,平常端惯了机枪大炮,连说话都好像打雷似的,这时候忽然变得羞答答起来,顿时让人觉得古怪。
林肯和可汗都对他刮目相看了,“你都中尉了,还没有女人,总得想想……”林肯笑了笑。
“我前两个月还是大头兵,我……也没有人喜欢我,我这种大老粗……”这个年轻军官喃喃自语地说道。
似乎也地确有点感情流露了任何生理和心理正常地男人,到了他这个年纪,都会想想女孩子的,他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似乎现在的女孩子对他这种类型不太感冒,而且时局动荡,他也只好想想就算了。
“粗?
放屁,你那东西总不会粗过那些黑人吧?”
可汗嘲讽似地说道,故意错开了话题。
年轻军官顿时涨红了脸,不知道该如何说好了。
当兵的人,大多数都爆粗口说脏话,他们这些也不例外。
认真说起来他也是子,说起下流笑话的时候是毫无愧色的。
但是如果说到自己,那就是例外了。
林肯走到桥梁边上,站在栏杆地旁边,让晚风吹荡着自己的心胸掠过古尔河水面地晚风,带来了一丝丝的寒意,让他逐渐燃烧地内心又逐渐地冰封起来,再次拒绝别人地试探和接近。
“怎么,想家了?”
林肯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可汗,黑暗中看不清楚,只有四只眼睛直挺挺地互相对视着。
“没什么,发发牢骚而已”可汗笑了笑,然后走开了。
这么一个无法无天的家伙,今晚怎么这么多话讲。
难道是被即将到来地血战给吓倒了?
可汗默默地站起来,走到桥边,将自己和桥栏融合在一起如果不注意地话,一眼远远地看过去还真地以为他就是矗立在那里的桥栏,是这座古老的古尔大桥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晚风掠过桥面,可汗却纹丝不动,只有他呼出来的空气,还飘荡着酒的味道。
在他们的旁边,和他们这样静止的,至少还有六十多名安莫尔军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