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着他,紧张极了。
他突然一笑,有些恶作剧的表情,将脸轻轻靠近,说,那,我们俩做个交易好不好?
交易?我更愣了,不知所措起来,脸微微泛红,心跳有些加速。
他笑着,有些蛊惑的味道,说,对啊,交易。那,你想让我放开手,而我呢,真的是很不喜欢你喊我“哥”,只要呢,你答应以后不再喊我“哥”,我呢,就答应你放开手,以后也不再轻易碰你的手。
我用力地抽了抽手,却难以挣脱,因急于逃开这尴尬的场面,于是点点头,说,好!
他将手轻轻松开,说,我们成交。
我说,成交。
话音刚落,他就轻轻地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说,真乖!
我捂住右脸颊,又是害羞又是惊讶地看着他,说,你……
他摆出特无辜的表情,说,怎么了?我没碰你手啊。
然后他就笑道,我知道了,不对称嘛!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飞快地在我的左脸颊轻轻一吻,说,现在好了。然后,他转身抱着那个牌位欢快地上楼了,不似刚才般郁郁。
我双手捂着脸,呆在原地。
他回头看了看我,无比自恋地叹气道,看样子是已经喜欢得傻掉了。
啊啊啊!这样的凉生,让我觉得无比抓狂。
整整五分钟,心跳得跟错位了一般。我冷静了好久,才上楼推开凉生卧室的门。我说,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正在换衣服,转身,笑道,怎么对你了?
他一面微笑,一面系扣子,敞开的白衬衫恰到好处地半遮半掩地露着他漂亮有型的腹肌线条,我的脑袋“轰——”一声炸了。
他看我呆在原地,转身照了照镜子,皱皱眉头,说,这件衣服不合适。
然后,他就开始缓缓地脱衣服,慢条斯理地解着扣子,结实而养眼的胸膛,那起伏的轮廓半露了出来……
我马上捂住脸,大叫,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吧!我这就走!
我门还没走出去,就被他一把给抓了回来。他说,哥?这么快你就背信弃义了,小姜生,这样不好的。
他温热的胸膛贴着我的背,将我揽进怀里,只隔着我的一层薄薄的衣衫,我惊得哇哇直叫,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喊你哥了!我对你的任何举动都再也没意见了,让我先走吧!
他想了想,说,那你喊“大王,饶命!”
……什么恶趣味?
他说,你就说“大王,饶命!”然后我说,“饶你一死,滚下殿去”,然后,你就走好了。
我无奈,只好说,大王,饶命!
他说,好吧!爱妃,免礼!
不是“饶你一死!滚下殿去”吗?我有些愤愤。
他说,我忘词了,重来一遍。
不是吧……我无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为了脱身……唉,好吧,大王,饶命!
结果他说,好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又坑我啊……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吻住我的唇,深深地——就在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想要用尽力气推开他的时候,他却轻轻地,如蜻蜓点水一般,浅尝辄止,一掠而过。
明明是深深一吻,却又那般轻浅;明明短短一吻,却又那般撩人。
他看着彻底傻掉的我,眼里含着戏谑的笑,好似我的一切反应、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脸红,我无措,我抓狂,我傻掉……
他将自己白衬衫的扣子一个一个系好,脸上的表情那么正经而无辜,仿佛刚才那个登徒子一样轻薄而肆意的男子不是他一般。
他宛如净空的云,又似清泉的水。
他是高山顶上谁人都触不及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