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王成婚数月,湘王妃不像别家的勋贵大娘子,日常出现在各个席面上。
像今日,和盛公主家的嫡长今日成亲,按理说各家都要送上一份礼的。
湘王府是晚辈,哪怕她们是亲王府,位高权重,像这个时候要是不去人,是说不过去的。
可都这个点了,人还没来。
这不,就有勋贵家的家眷开始说嘴了。
“这样重要的日子,湘王妃还不来,是真的不给公主府面子啊。”
“是的呀,好歹是长辈,湘王妃太无礼了些。”
“此话怎么能这么讲,人家湘王妃是国之重臣,怎么会来参加婚宴,就算来,人家也是坐在前院的。”
“算了吧,也说不好,湘王妃是没有人陪着,才次次不敢出席的。”
“怎么说?”
“你们还不知道吧?听说湘王这些日子忙着出游记,整日泡在印刷厂里,卫暮云啊,独守空房呢。”
“怪不得呢,都大半年了,都不曾怀孕,本来就是老姑娘了,不会是不能生吧?”
“嘘,这种事情可不能瞎说,要是被人传到了湘王妃耳朵里,我们可落不得好。”
“怕什么,人家堂堂卫大人,还能跟我们这些后宅家眷计较吗?”
“嘁!”一声充满讽刺的冷笑响起,“什么话都让你们说了。”
“前面说那么多话恶心别人,人家要是跟你们计较呢,就不是什么好人了?有失朝廷官员的面子?”
“只允许你们说嘴,不允许别人计较,好大的脸啊,你照着大街上卖臭豆腐大姐的大脚比比,是不是你的脸更大些。”
这样劈里啪啦的言论,都是后宅的贵妇人,暗地里说嘴就算了,真要面对面的跟人刚,没几个行的。
果然,这人一开口,她们先是为之一静,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简陋的人怒气冲冲的看着她们,应该是个丫鬟。
原以为是谁家的夫人大娘子,一看是个丫鬟,几个贵夫人的底气一下子上来了。
“这是谁家的丫鬟,规矩都不懂,太放肆了。”
“就是,哪家的丫鬟,居然敢这么跟我们这些诰命夫人这么说话。”
不得不说,这个人也不怎么会说话,在场的诰命夫人确实是有,但就那么几个,很多还是大娘子,称不上一声夫人。
果然,这样的话一出,原本还在声援她们的大娘子们,立即不说话了。
那种聪明人,到现在也闭上了嘴巴。
还有是不屑丫鬟身份,非要跟丫鬟论长短。
有人提醒道:“好了,一个丫鬟而已,找了她的主人就好,何必与这下贱之人争执。”
“谁在说本官的人是下贱之人?她不是丫鬟,她是本官的秘书,正经的官吏,诸位是说,国之官吏是下贱之人?”
卫暮云从外面走出来,冷眼看着那几个说话的人。
严静是正经秀才出身,可
惜家里贫穷,也就是穷秀才,但她虽然考不上举人,不是本身能力有问题,只是不善此道,但是她的算数特别历害。
可惜现在教育系统需要不停的改变,慢慢形成的,如今专科人才,只能考吏,还不能为官。
只有举人之后,才能考试为官。
吏目前有升官的渠道,但是很难,可以说,吏做官比举人做官难上百倍,举人做官后升迁,比进士难十倍。
这样才算公平,都是考上来的,少时不够努力,或是天分不够,日后总要付出加倍的努力才能追回来。
严静属于偏科天才,按照科举的制度,很容易被忽略,然后泯然众人。
恰好,卫暮云外放视察书院的时候,遇到了这位天才。
脾气暴躁,仗义执言的炮筒子,这是她的性格缺陷。
天才嘛,要么孤僻,要么就是有点儿别的问题,那严静就是那种,有着非常大的好奇心,又非常的冲动,工作起来又非常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