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新村建设后,房屋都集中在道路的两边,尽量少占耕地。
还有,知蕴语气冷道:“此事明显是县令无能,童院疏忽,大理寺卿连这都看不明白吗?还拿到朝会上问朕?何其无能。”
“另,杀人者以法处之,法不容情。”
容情这个口子一开,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报仇什么的,短时间内的出现多少案件。
对待加害者,必须遵守律法。
年龄不是保护伞,根据缘由可以从轻,却不能不判,除非是自我保护。
知蕴盯着大理寺卿冷声道:“需要朕教你怎么判案吗?”
此话一出,大理寺卿慌忙跪下,“可是陛下,大理寺外被村民们围住了,要我们放了李祖母。”
“那张祖母抓起来了吗?”
“这”
知蕴冷哼一声,“所以是没有?”
“那要你这个大理寺卿有何用?在其位不谋其职,事事要靠朕这个皇帝,你这个大理寺卿也不要做了。”
金口玉言,她这句话一说出来,大理寺卿愣住了,想要求饶,又不知道该怎么求。
自己好像挖了一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也是她没有想到,新帝这么有魄力,自己一个二品官,说罢免就罢免了。
“陛下!”她想辩解。
知蕴抬了抬手,示意殿前侍卫把人带下去。
她看着下面的百官道:“这次的案件,给了我们一个警醒,年龄不是犯法的保护伞,没有什么情有可原,犯法就是犯法,希望众卿谨记,想着自己立下了那么多功劳,拥有一些特权算什么,你们的特权已经够多了,犯法绝不在其内。”
“朕说的话,内阁拟定,发放全国,让每一个县令,太守都知道,朕的态度。”
她的话就像惊雷一样在百官的耳边响起,给百官造成了震慑。
一个二品官的陨落,还不足以证明什么吗?
这么多年,天高皇帝远,西梁皇帝沈流年,远在武秦国都,虽然派了不少的亲信过来,但是总归不是皇帝本人,总有空子可以转。
西梁算不得太大,大概有五六个州,但是其中一个州,占了西梁一半的国土。
所以西梁没有实行州牧制,而是一城一太守,然后定期派监察司巡视。
下朝后,知蕴直接脱下了朝服喊道:“太重了吧。”
旁边的楚缨笑道:“还好一个月只有两次大朝会,不然陛下岂不是要哭。”
“什么话,朕会哭吗?”
知蕴白了她一眼,“除了一个月两次的大朝会,还有各种各样的活动呢,一年起码得穿朝会三十次左右,也很多了。”
楚缨轻笑,“一会儿内阁必然有人给大理寺卿求情,陛下要如何应对?”
“求情?你觉得会是谁。”
“嗯我。”
“你?你这是想离开朕,加入别人了是吧?”
“陛下处置她,不也是想给我一个机会,一个打入西北党的机会。”
西梁最大的势力有两个,一是西北党,这些都是跟着打天下的老人,勋贵站在这些人的背后呢。
当年打天下,封了不少世袭爵位。
还有一个是西凉党,经过这么多年,这些人也都融入了西梁,但是朝堂上两地之争并非没有,只是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知蕴想着瓦解她们,首先要捧出来一个新的党魁出来,这人必须得是她的人。
到时候西北西梁联姻,师生混乱,迟早免了地域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