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可带来了一笔大买卖。”薛承微笑凝视着老汉。
“嘿嘿,年轻人,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綄溪镇是不得私自售卖柴火的吗?”
“当然知道,就是不知这大买卖该找南宫浩然还是南宫浩鸣?”
老汉心头微颤,脸色瞬间阴沉,随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那就跟我来,你就能做成大买卖。”
“那就有劳了。”
薛承何尝不知老汉心中所想,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穿过一条条鹅卵石巷子,幽暗的小道死气沉沉,摄人心魄。老汉挑着担健步如飞,本想将薛承甩开一段距离,却没想到薛承如鬼魅一般紧紧跟在自己身后。
老汉刀般冰冷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惊悚,轻蔑之色荡然无存。
走出了幽暗巷子,转眼间来到山脚下一块空旷地带,老汉陡然间已没了身影,只留下二堆柴火。
薛承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冷意,一掌将二堆柴火击地粉碎。
不闹出些动静来,引不出南宫浩然与南宫浩鸣来。薛承随即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四野寂寂,杀气腾腾。
惊雀声声,叶落纷纷。
烟雨仍蒙蒙,薛承顿觉寒意丝丝侵来。
铿锵如铁的声音霍然传来,刺破了沉寂的夜空。
几百把松油火把瞬间闪亮,在风雨的夜色中飘摇。
刹那间众人已将薛承团团围住,那老汉又赫然现身。
薛承淡然一笑:“做个买卖何须如此多人?”
“你怎么会是买卖人?我看你就是奸细。”老汉露出犀利的眼神。
“哈哈……如此妄断岂不是会将朋友拒之千里之外?”
老汉默然伫立,透出令人惊悸的寒意。
“我们没有朋友,只有敌人。”此时众人中走出一中年汉子,身着一件纹绣繁密的锦衣,似水柔滑的锦缎在一众粗布麻衫的人群里显得特别耀眼。
薛承一瞧,这哪是什么砍柴人,分明是个地主老财。
“砍柴为生也能锦衣玉食?磨刀族族长南宫浩鸣果然与众不同。”
中年汉子陡然一惊,没想到这年轻人竟然能认出自己,心中敌意横飞。
“年纪轻轻,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薛承笑眸深深:“的确。对我不一定是好事,但对你们戗柴刀刀会绝对是好事。”
“好事?此话怎讲?”中年汉子霍然眸色迷离。
“因为我要将你们戗柴刀刀会收于麾下。”薛承斩钉截铁,脸上充满着一股浓烈的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