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吓得脸都白了,现在天色还早,他要跪到天黑,那有好几个时辰,罚跪那是不能在膝盖上垫任何东西的,就得这么跪在大理石地面上。
要跪这么几个时辰下来,膝盖恐怕都不是自己的了,可能好几天都下不了床。
他求助的望乡朱皇后。
朱皇后哪敢替他求情,连忙道:“还不赶紧谢恩?”
太子只得磕头说道:“谢父皇!”
赵桓冷哼一声:“你不单单谢恩,还要道歉。”
赵谌赶紧在地上跪转身,对一头乌青的讲师袁勋说道:“老师,我错了,我不该打你。”
袁勋赶紧摆手说道:“无妨,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好好学习就是了。”
“好的老师。”
说着他又站起身对耶律童鞠了个躬,说道:“对不起耶律童,我错了,我不该打你,也不该那样骂你,以后再也不敢了。”
耶律童也知皇帝生气,连忙说道:“算了。”
说着又扭头望向皇帝赵桓,怯懦道:“父皇,儿臣知错了。”
“到太庙去跪着吧。”
“是,儿臣告辞!”
太子在黄大有等人陪同下离开了寝宫,赵桓又对朱皇后等人说道:“你们也都退下吧。”
朱皇后带着一众嫔妃和孩子们都离开了。
黄小润伸手向依旧坐在龙榻旁边的儿子山河,山河跑了过去,拉着母亲的手扭头对赵桓说道:“父皇,我走了。”
赵桓亲了亲他的小脸蛋,说道:“好的。”
等众人都离开之后,赵桓这才走上前,看着依旧跪着的女人,半晌才温言道:“起来吧,你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起来说话。”
俪天说道:“臣妾不敢,做错了事当然要罚跪的。”
赵桓嗯了一声,“我相信你不是那种教小孩学坏的人,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说着拉着俪天走到龙榻坐下。
俪天才说道:“那天太子来找我,问我如何能做一个让父皇喜欢的好太子?
我就问他有什么地方让父皇不喜欢,他说自己性格懦弱,没有担当,这是父皇的评价,他想让父皇改变这种评价,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我就跟他说,凡事都要动脑子,男子汉就有男子汉的样子,该出手时就出手。而且做任何事都要想好后路,不谋进先谋退。这样即便形势不利也可以自保。我就说了这么多,我估计他是把我的话曲解了。”
赵桓不禁苦笑,自己这儿子,说他不聪明吧,他还知道怎么装白莲花博人同情,只是聪明没有用在点子上。
俪天也有些不好意思,对赵桓说道:“其实这孩子也挺可怜的,他一心想讨好你,让你高兴,可惜没有人正确引导他。”
赵桓点头说道:“身为太子,有点心眼其实是好的,我就怕他太实诚,容易被一些别有用心的权臣给利用了,甚至可能会大权旁落,必须要有心机,这是帝王权术的基本。
可是玩权术不像他这样的,太小儿科了。”
俪天笑道:“他还是个孩子,总不能指望他做出大人才懂的权术吧。”
赵桓笑了,笑容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