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大吼,白树封脑袋狠狠往地上一撞,咔嚓声中,地砖裂了。
我并没有欣喜。
因为死魂灯里的血……快要见底了。
廖呈的手段,的确一针见血。
白树封那么强了,吃过燕胎,堪比尸解真人,可他还是完全被压制。。。
可直觉告诉我,还不够……
要是再多一盏灯,白树封必然被灼魂而死。
我已经看出来,铜符里还有白树封生辰八字。
可恐怕,没有那么多灯……
手握紧了栗木棍,我往前一步。
“红河!”柳絮儿一阵慌张。
张立琮立即眼神示意我退下,他对廖呈,依旧是无条件的信任。
“我不会靠近他的,他三尸虫似出非出,在临界点上,你们只能和他打斗,伤不到根源,他现在吃燕胎,最强的就是魂。”
我话音极其沉重,复而抽出通窍分金玉尺。
往前走近时,六层罗盘在心口晃动。
我口中喃喃:“贵贱定于骨法,忧喜见于形容,悔吝于动作之始,成败在乎决断之中。”
“气清体赢,虽才高而不久,神强骨壮,保暇算以无穷。颜冠如玉,声如撞钟……”
情绪,从愤,从怒,逐渐变得镇定,平静。
白树封癫狂的嘶吼,让我觉得,就像是山间的风呼啸刮过。
而我走在这山间,风只是让我微微眯眼,却不能让我闭目驻足。
转眼间,我走到了山门近前。
白树封一手斜提着长鞭,一手死死的扣着自己脑门。
血在冒出来,不知道是他指甲碎裂了,还是抓破了皮肉骨头。
他双目紫红,半张脸的细密伤口,仿佛蠕动的虫子一般。
白树封猛然高举起手臂,像是快要克制住那灼魂之痛。
我同样猛地高举起手臂,我感觉好似有一股无形的气,托着我的手!
“十观,魂绝魂!”
手,骤然落下!
白树封的手,同样挥下!
“灯灭了,红河,回来!”张立琮大声喝道!
只不过,他的声音也像是山风,须臾而去。
栗木棍,先行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