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今为曹操所夺,樊稠斗胆请先生为我出谋,重夺颍川!”樊稠再次行礼。
司马徽连忙摆手:“徽无用之人,只懂山水,不懂军事,还请将军另请高明吧!”
见司马徽执意不答应,樊稠也别无他法,正要让开路来,后方忽然响起哭声。
“先生,倘若你不答应,可就别怪某无情了!”
李傕一声大喝,挥刀将车轿顶部斩去,将刀锋架在司马徽家人脖子上。
樊稠脸色大变,道:“万万不可,快将人放了!”
李傕冷笑,道:“兄弟有所不知,有些人就是吃硬不吃软!”
“德操先生,你若为我等出谋,我保你富贵、家人无忧,倘若不愿意,那就休怪我刀下无情了!”
“你!”
司马徽目中有怒色,最终无奈一叹:“也罢!”
他看向樊稠,拱手道:“将军,还请保我家人平安。”
隐士的脾气都是很古怪的。
但司马徽是个温和之人,他无心参与天下纷争,喜好僻静,但对于家人安危,却是相当在乎。
被迫之下,别无选择。
李傕也就是碰到了他,换作脾气不好的,宁愿一死,也绝不会低头。
樊稠连忙赔罪:“我兄弟为人冲动,多有冒犯,先生恕罪!”
当即,带上司马徽,往颍川一路杀来。
比及颍川城外,见城门大开,城内更无一人之声,顿觉奇怪,问计于司马徽。
“城内必有埋伏。”
“先生何以见得?”
司马徽摇头,道:“坚城不守,却开门待敌,怎会没埋伏?”
他抬头看着城内空中,摇头不止:如果真的人去城空,便会飞鸟盘聚。
“我看他是故弄玄虚!”李傕冷哼一声,道:“曹操知我们兵多,所以才出了这么一策,使我们畏惧而退,彼时再发兵偷袭我军后方!“
“当先探之。”樊稠则道。
双方意见产生分歧,只能折中而取:樊稠领兵压在城外,李傕领兵入城。
他自领一万兵马取西城门,让堂弟李应领兵一万取北城门,骑都尉胡封领兵一万取南城门。
入城后,果然空无一人。
“将军你看!”
有人朝前一指。
城门之内,洒了一地的钱宝!
李傕看得一愣,随后大喜:“人言颍川多大族,今日方知,樊稠无谋之辈,空守宝山,却不知也!”
身后诸军见了,哪里控制的住双手,纷纷发了疯似的来抢,只当做大族逃窜来不及带走之物。
城内四处丢满了财物,几万人纷纷加入了哄抢之中。
“不对!”
等到众人抢的火热时,李傕才猛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