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这样的安排是合理的,我们人多,但是去东南也是最危险,任务也相对艰巨。
他们应该——没有意见吧?
我自动忽略了一脸忿然的冼红羽。
谁知反对的却另有其人。
只见秋湛慢慢站了起来,目光扫了我们几人一眼,“不妥!”
我一愣,皱眉看向他,“为何不妥?”
“自然不妥了——”慢悠悠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偏头一看去,却是秋青,“若是按郡主所言,东南之行定然危险,岂能让诸位冒险。司物所此番有三人同行,西南和中部若是只需采样——关司监手下二人足可胜任,我们再各自派些人手给他们。即便有何情况,也是保证安全。东南既然是重中之重,也是险中之险,大家自然应全力以赴才对!”
我磨了磨牙,瞪向他,他却面带得色,朝我挑眉一笑。
这家伙定不会是舍不得同我们分开,而是看出了我们的意图!
故意不让我舒坦是不?
他还继续说,“再则,若真是发现了暗族巢穴之踪迹,也是大功一件——他日大战之后的赏功宴上,可是要论功行赏的!”唇角一勾,桃花眼四下一扫,“诸位该不会是想独占吧?”
额——还有这个说法?
只见轻柳炎赫几人都垂眸不语,我又想起了非月在樊城对五鹤所言——便朝他看去,他抿紧了唇朝我颔了颔首。
如果是这个原因那便真的不好再说什么了。
我们即便无此意,别人却未必不猜测!
我淡淡一笑,“既是这样,各位就慢慢商量吧。”
抛下那些人;我独自朝外行去。
行出百米。
只见天边新月如钩,月色下的大漠静谧安详。
心中突生一种难以述说的感觉,似惆怅,似感伤。。。。。。
这片大漠千万年来是否都如此刻一般——
无论我们来,或是不来,它都静静的看着那日出日没,看这世间人事变幻。
什么都不说,但是一切都在它心里。
就连我的一切它都清晰明了。
已经离开篝火的范围了,眼前一地的银白如雪。
极目凝视那无垠的边界,忽觉自己的心已与这大漠相通相融……
那个世界的二十六年,这个世界的十二年——
不禁失笑,原来我竟然已经三十八岁了!
前生今世,无数面孔在眼前闪过……
那个世界的哥哥、好友、同学、董总、旅行社的同事……已经见不到了。
师傅、师公、香郎……也见不到了。
都很想念,都再也见不到了。
低低一叹。
忽的风起,卷起我的长发飞舞,衣衫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