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容让,足感盛情。”
郭靖忙躬身还礼,心中却是不解:“我们本就不存歹意,
为何你们起初定是不信,动了手却反而信了?”黄蓉见他脸色,
料知他的心意,在他耳边细声道:“你若怀有恶意,早已将他
们四人伤了。一灯大师此时又怎是你的对手?”郭靖心想不错,
连连点头。
那农夫和渔人重行回入寺中。黄蓉道:“但不知大师的对
头是谁?送来的玉环又是甚么东西?”那书生道:“非是在下
不肯见告,实是我等亦不知情,只知我师出家与此人大有关
连。”黄蓉正欲再问,那农夫突然跳起身来,叫道:“啊也,这
事好险!”渔人道:“甚么?”那农夫指着书生道:“我师治伤
耗损功力,他都毫不隐瞒的说了。若是这两位不怀好意,我
等四人拦阻不住,我师父还有命么?”
那樵子道:“状元公神机妙算,若是连这一点也算不到,
怎能做大理国的相爷?他早知两位是友非敌,适才动手,一
来是想试试两位小朋友的武功,二来是好教你信服。“那书生
微微一笑。农夫和渔人横了他一眼,半是钦佩,半是怨责。
就在此时,门外足步声响,那小沙弥走了进来,合十说
道:“师父命四位师兄送客。”各人当即站起。
郭靖道:“大师既有对头到来,我们怎能就此一走了事?
非是小弟不自量力,却要和四位师兄齐去打发了那对头再
说。”
渔、樵、耕、读互望一眼,各现喜色。那书生道:“待我
去问过师父。”四人一齐入内,过了良久方才出来。靖、蓉见
到四人脸上情状,已知一灯大师未曾允可。果然那书生道:
“我师多谢两位,但他老人家说各人因果,各人自了,旁人插
手不得。”
黄蓉道:“靖哥哥,咱们自去跟大师说话。”二人走到一
灯大师禅房门前,却见木门紧闭,郭靖打了半天门,全无回
音。这门虽然一推便倒,可是他那敢动粗?那樵子黯然道:
“我师是不能接见两位了。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郭靖
感激一灯大师,胸口热血上涌,不能自已,说道:“蓉儿,大
师许也罢,不许也罢,咱们下山,但见山下有人啰唣,先打
他一个落花流水再说。”黄蓉道:“此计大妙。若是大师的对
头十分厉害,咱们死在他的手里,也算是报了大师的恩德。”
郭靖的话是冲口而出,黄蓉却是故意提高嗓子,要叫一灯大
师听见。
两人甫行转过身子,那木门忽然呀的一声开了,一名老
僧尖声道:“大师有请。”郭靖又惊又喜,与黄蓉并肩而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