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县城的大街上,汗血宝马一路奔波有些精疲力竭,曹仁让陈督卫牵着马匹去寻马厩,顺便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客栈,让他们落脚休息。
“陈督卫,你去看看那儿有没有五星级客栈,让我兄弟二人落脚休息!等这次的拍卖会完毕以后,本少立即就与你们会合。”
“是,少主”陈督卫领命,带着其余两名侍卫也一同离去。
他们走后,曹仁带着陆雍鸣在街道上溜达,看到如此的繁花似锦的夜市后,陆雍鸣差点齁不住,尖叫出声来,与当时在石林冢的气势完全不符,逊失了不少爱国的仁者之势。
街市上人群嘈杂,来来往往的人大都是五湖四海的达官贵人,他们身穿都是价值连城的珠宝镶嵌而成的服饰。
曹仁向陆雍鸣解释道:“这些来来往往的海外鞑靼贵人都是来自域外的商人,这些年在江都县城经常来做生意,拍卖物品。
有些人特意在此地长期生活,设立私人拍卖会现场,供这些其他的富人消费,亦或可用等价的物品进行交易,双方从中牟去利益,各已所需。”
曹仁的一番话让陆雍鸣大跌眼镜,因为他数十载未踏入天涯,知道这里的生活习俗。可如今,看到这些海外鞑靼贵人来此地经商,另图牟取其利益,感到十分诧异,不由得他产生怀疑之色。
“那些本来居住此县城的百姓,难道都被倭寇全部赶尽杀绝,不留活口?”陆雍鸣带着疑惑不思其解套路曹仁说出实情,一本正经地询问曹仁。
“陆弟,汝在说笑?其实啊!你只是说对了一半而已。据闻自从倭寇入我中原边疆之后,围剿朝廷军阀,百思不其利害,导致朝廷溃不成军,只有寥寥几人才侥幸逃过倭寇的视野以外,免遭被荼毒之险,来到皇城外,他们都半身不遂,直至有人发现,这才流传开来。至于有些百姓侥幸逃过倭寇追杀,带着家产珠宝远离此地。也搞得有些未危及的百姓不愿舍弃故土,只是傍晚害怕出来,深陷其中阴影之中,无法自拔,所以你就看不到本地居民。而这些来自域外边界的富人经营多年,经验丰富,游历边疆海内外,遇到过不同人种,与其经商交易,他们赚得盆满钵盈,自然而然就不觉得有其恐慌。”曹仁不厌其烦地给陆雍鸣解释道,他们与其交谈的过程中,边走边聊,而且还不忘记买了些许小吃,给陆弟充腹肌之饿。
听完曹仁的解释后,陆雍鸣顿时醍醐灌顶,嘴角上的油脂也随之变得剔透。
他们兄弟二人十余载不相见,尤为想念。垂髫之年就结拜为异姓兄弟,曾在陆雍鸣的府邸,二人跪在祖氏旁,其中陆雍鸣其父不幸在围剿倭寇时,不懂其战术,被倭寇用战刀霍霍戳死。只剩下他们母子俩相依为命,举步维艰,维持家业。
相比之下,曹仁的遭遇并不比陆雍鸣少,作为文官家族,饱受诗书,寒窗苦读,其母学问渊博,对四书五经、三纲五常深研其中,琴棋书画可谓是样样精通,其父更是朝廷出类拔萃的文史之官,深受先皇重用,对朝廷忠心耿耿,誓死不屈他人的酷刑拷问之下。倭寇泛滥积蓄,危害朝政,使一些朝廷文武重臣以缚鸡之力,夺口舌之快向吾皇请命带兵出征。
到了战场之上不仅不敌倭寇,反而遭其暗算,被倭寇带到他们的军营中严刑拷问,其中就包括曹仁的父亲曹恭天。
倭寇对待敌犯手段极其残忍无度,其中最为经典的就是他们所携带的枪支,那时候的火枪都被叫鸟铳,远程直射。就是通过这些酷刑,朝廷文官曹恭天怀揣着保家卫国赤诚之心,请命与倭寇对峙,没有想到不敌倭寇强壮的体魄,反其被捕,负隅顽抗,倭寇就变本加厉,鞭打其身使之抽搐,麻木全身,才肯罢手。
过了数旬,还不愿意供出朝廷军机,就肆无忌惮地鞭打那些被捕的,对朝政忠心耿耿之臣,他们都很渴望朝廷派兵来救自己,可其也知道倭寇的老巢与朝廷之间距离甚远,跨越沿海疆域,以大明的科技水平,起码需要数月时间才能赶到。
这些文武重臣宁死不屈,不愿泄露朝廷秘密,倭寇得知愤恨不已,只能采取非凡的手段,来打消其顾虑,铐其手腕,将他们临送到断头台上,逐一击毙。
“你们这些鼠辈,有违天和,人神共愤,不得好死……”还没有等曹恭天哀悼完,倭寇举拿大刀弯弓。
霍!霍!霍!
一个个头颅瞬间从颈部落下,淤血鲜红,洒落一地,至此殒命当场。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哗然痛诉,“我命由我不由天,下辈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英雄好汉!”
啾!啾!啾!
倭寇携起鸟铳,直射齐发,淡红色的鲜血直溅天霄,血色污渍侵蚀天际,微风漫漫,血云朵朵,死去的亡魂在擎天之上哀嚎,冥冥之中就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数条文武重臣之性命就此落下了帷幕。
这些消息传入到了皇城之中,似乎在当时也引发了不小的轰动,很快就被睿宗皇帝知晓,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有些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双眼对视,不知该如何是好?
“朕要罢朝三天,尔等可愿与我一同到天台山之上,穿上麻布,披孝以示敬意?”睿宗皇帝声音带着忧思,郑重说道。
台下的其余大臣也不敢有任何的违背之意,纷纷点头回允:“谨遵法旨。”
想到这里,曹仁不由得向陆雍鸣倾诉所有,而后,他又想起母亲知道父亲逝世的消息后,经常以面洗泪,欲火焚身之痛,积月数载,其母一发不能收拾,得了抑郁症,而后寥寥数月,病情愈发严重,直至含泪而终。
其母死后,将余委托别家,就是如今和陆雍鸣结为异姓兄弟,在此处安身立命。对于他而言,自小年后的他父母双亡,使他背井离乡,颠沛流离,来到了陌生的家族之中,一开始觉得很生疏,比较腼腆,吃饭的时候,总让人将碗饭端到其面前,操之于心喂给他吃。
久而久之,原本比较囹圄腼腆的性格逐渐打开了,对陆氏家族的了解更加熟悉。
对陆家家母不再拒之不见,愈发觉得像自己的母亲那般的和蔼可亲,亲近于人;对陆雍鸣视如弟弟,二人的关系有之前的避讳,逐渐打开心扉,畅谈人生之理想……
二人回想起垂髫之期,在一起嬉戏玩耍特别开心,偶尔在清澈的小河边,抓虾摸鱼,二人比比谁抓到的更多,在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