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康居然没来!这去清泉寺本就是为了朱文康而做的局,否则派小青去就能将陈夫人接回来了,何须她亲自去跑一趟呢。
“你是什么东西?陪同本公子?”陈秋娘厉声喝道。
那人一尴尬,随即神色没变,眉目里都是笑意,躬身回答:“回禀江公子,小的贱名朱大福。”
“你且回了你家公子,若不愿同去。便不必派人来。我今日身子不适,你们且回去。”陈秋娘冷颜厉声。
众人却并没有动,陈秋娘亦不理会,对着那朱大福喝了一声:“让开。”
朱大福一迟疑,随即挥了挥手,只听得整齐划一的兵戈声,那些人就退让开了一条道,陈秋娘折扇一开,头也不回地往豪门盛宴而去。一边走一边说:“回去告诉你家公子,不必他去了。我明日亲自去。”
“小的谨遵江公子吩咐。”朱大福朗声说道。
陈秋娘不再理会,径直来到了豪门盛宴的后门,只见朱家侍卫与一律黑衣的叶家侍卫正对峙。她冷喝一声:“让开。”
那些人便转过来瞧她。她冷眸扫过众人,反问:“我作为豪门盛宴的主人,难道不能进去?”
“呀,是江公子,是小的们不懂事了。”旁边随即就窜出一人,笑嘻嘻地说。此人正是那日陪同朱文康来豪门盛宴的几大护卫之一。
陈秋娘不予理会,只拢了衣袖进入了豪门盛宴。陈默等人都在厨房,跟没事人一样忙碌,研究着订单新接的订单。她十分满意这几人的工作态度。在厨房与库房转了一圈之后,便转去办公室找陈文正。
办公室里。陈文正靠在椅子上,正揉着疼痛的额头。与盼清在商量如何处理眼前的事。陈秋娘走了进去,朗声说:“大哥,何愁呢。这朱家要搜就搜啊,那柴瑜又不在这里。”
“丹枫,你回来了。”陈文正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上来,捏住他的胳膊,仔仔细细地端详,神情放松了下来。
“大哥,我回来了。”陈秋娘笑看着陈文正,却莫名想哭。眼前这个男子显然为她担心了一宿。
“你去天香楼吃饭,我原就以为不妥。但想着吃饭而已,这又在眼皮底下,不会出什么事。所以,就掐着时间想去接你回来。但当我去时,朱文康已经离开,据说朱府出事了。我问了天香楼的门房,说你不曾离开,我就去找你。但到了那边,只有晕倒的秀秀——,丹枫,大哥真的很怕——”陈文正说,一脸后怕的神情。
陈秋娘像个小女孩一样抿着唇,低声说:“大哥,对不起。”
“没事,没事,回来就好。”陈文正笑着,丝毫没有说昨晚他发疯一样到处去找她,不眠不休。
陈秋娘瞧着他深浓的黑眼圈,只感到深深的愧疚,便说:“是我遇见故人,便贪玩了。大哥不要怪我,以后我去哪里,都跟家里人报备。”
“以后大哥也不容许你一个人去赴什么宴了,朱文康那种人——”陈文正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陈秋娘是要嫁给朱文康的,良好的修养让这个正直的男子没有再说下去。
“好了,我答应大哥,以后也不一个人去赴宴了。”陈秋娘撒娇,随即又问了一下这里的具体情况。盼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倒是与小青说的差不多。
“这事不好处理啊。两边都没法得罪,头疼。”陈文正蹙着眉,一脸倦容。
“大哥,未必了。你可知昨晚我所遇故人是何人?”陈秋娘这会儿是心生一计,暗想这叶宣既然在这里,一定是张赐他们有所安排的。那么,这么个人在这里,不用白不用啊。
“何人?”陈文正立刻问。
“临邛叶家三公子叶宣。”陈秋娘回答。
陈文正无比讶异,张着大大的嘴巴,半晌才问:“你,你什么时候认识的?”
“上次在竹溪山下来之后,大哥还记得我被张赐扔在官道上的事么?”陈秋娘开始瞎编一通了,反正陈文正是不会去询问叶宣、张赐的。
陈文正点点头,陈秋娘继续编,说:“张家与叶家是世仇。张赐把我丢下之后,就是临邛叶家三公子派了蒋峰兄妹带人送我回来的。”
“呀,那你认识临邛叶家,当日怎么不邀请他们入股呢?”盼清忽然插嘴。
“我们先答应了人家江航的,别忘了江航代表的是张家啊。”陈秋娘立马拖出江航。
盼清点点头,说:“那倒也是。”
陈秋娘不理他,径直对陈文正说:“我与叶宣是旧相识,我去劝说一下叶公子,应该是可以的,大哥就不要头疼了,丹枫让大哥受累了,希望大哥能休息休息,这里的事交给我就好。”
“是啊,公子,你太累了,再说你这样子出去,会把客人吓着的。”盼清也趁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