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仗势自己是长孙,从小就不学无术,霸道、凶狠,心狠手辣。但要说谋略智慧真的比不上我。”朱文才再次推销自己。
陈秋娘无视他的推销,又问:“那他与你的那些叔父、伯父相比,如何?”
“他就是一个凶狠yin邪的浪荡子弟,哪能比得上我的叔父、伯父们。如果他大凡有一丝一毫能挑起家族大梁的能力,我的伯父、叔父们怎么会反对他呢。”朱文才立刻回答。
陈秋娘“嗯”了一声,表示赞同,随即却又说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可是在这场对决里,他赢了,而你们,输得一败涂地。”
朱文才这一次无话可说,陈秋娘却继续问:“你知道为何你们会败吗?”
“我们,我们只是一时疏忽,若他不是戒指在手。”朱文才内心已兵败如山倒,口舌上还是嘴硬。
陈秋娘啧啧地摇摇头,说:“你知道,没那个戒指,你们也不会赢。”
朱文康这一次没作声。陈秋娘继续打击他,说:“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朱文康就是你们家族背后的势力选定的这一代的继承人。无论你们多么精密周详的计划,在你们家族背后势力面前简直不值一提。懂不?因为朱文康是继承人,所以他的身边早就有朱家背后势力安插的能人异士。你以为他真的好男色?”
“你是说念奴?”朱文才压低声音惊呼。
“我可什么都没说。再说了,何止一个念奴啊。朱公子啊,你现在明白为什么你看不起的朱文康却能把你那些老狐狸一样的叔父、伯父都灭了吧?自此,你觉得你还能与他抗衡,收复旧山河?你能救出你父亲的机会几乎都为零。”陈秋娘毫不留情地打击朱文才。
微微的光线里,朱文才瞬间颓败,整个人都似乎矮了一截。陈秋娘却继续说:“你上次也说了,朱家背后的势力可能是朝廷。那么,这样的情况,我为什么要反对做朱家的当家主母。你真的很天真啊。”
朱文才默不作声,呼吸乱了,似乎在默默流泪。陈秋娘叹息一声,说:“你连你自己是什么样的境地都没搞清楚,就贸然跑来找一个你根本不了解想法的人合作。如果你不是朱文康派来试探我的诚意的,那么你真的很可怜可笑。”
“我不在乎朱家的财产地位什么的,我只是要救出我父亲。”朱文才语气激动起来。
陈秋娘摇摇头,说:“你父亲被做成人彘,活不了的,他最不希望的就是你去救他。”
“对自己的父母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朱文才的声音里全是悲切。
“这件事摆明是陷阱,等你自投罗网。然而为人自己女者,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父母罹难?所以,选择承受常人之不能承受之苦,蛰伏伺机报仇,还是与自己的父母一同共赴黄泉,就朱公子你自己拿捏了。我是外人,不便多说。好了,你走吧,我是不会与你合作的。”陈秋娘挥挥手。
“你一定要嫁给他么?”朱文才抹了抹眼泪,询问。
“是啊,我梦想着做朱家的当家主母呢。”陈秋娘笑了笑。
“你不怕你如今劝了我,将来我杀了他,你年纪轻轻就守寡么?”朱文才问了这么一句。
陈秋娘呵呵笑了。说:“随意啊。指不定你杀了他,朱家就是我做主。你知道凭借我的能力与心性,朝廷也不会拒绝我的。”
“你真不与我合作?”朱文才又问。
“不了。”陈秋娘摆摆手,随即又问,“也许你告诉我谁跟你说我睡眠浅的话,我会告诉你怎么成功救出你父亲的。”
“没人说过啊,你听错了。”朱文才大惊,立刻就说。
这人是个不善于说谎的人。从这点看,他来找她谈合作,一定是有人指导他来的。可惜这个人太弱,合作只能是猪队友类型。他陈秋娘打死也不会选这种人做盟友的。何况,张赐不肯出手之后,她能信任和倚靠的只有自己。
“哎呀,你这人真没意思。我都听见了,你还狡辩。好了,你速度走吧。不然,我放狗了。”陈秋娘说。
“你们家有养狗么?每次都没看见啊。”朱文才询问,一句话将乌骓的职业道德打得体无完肤。
“你走吧,别再出现了。喊他滚远点。”陈秋娘挥挥手,一直赶他走。朱文才却是没有挪动步子要走的意思。
“咋了?还要我敲锣打鼓请你走?”陈秋娘不耐烦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