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沉吟片刻,最后道:“我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若是身死,自是希望留下全尸的。”
“哈哈哈。”
周野大笑,反问道:“你就不想再折腾一二吗?”
“再折腾一二?”刘备一愣。
周野离席起身,背对着刘备:“玄德,你的性命如何,我姑且不说,但你的人,注定有些是不能活的。”
刘备叹了一口气:“我知晓,是我害了他们。”
臣随主,主却不能给他们带来一条明路,这让刘备深为自责。
同时,他也道:“所以我不敢求活。”
“你不必开口,我不会杀你,也可以给其他人一条活路。”周野突然道。
刘备再度握紧了酒杯,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周野的规矩,他是清楚的。
像那些益州旧党,或是在凉州事做的太绝的,一旦落入他手,都难逃一个死字。
“乌孙人缺乏勇气,围而不敢死攻,所以他们依旧在逃,或是被逼入一处死守。”
“这些日子,我未曾添兵将他们推入死地。”
“他们还有生路,但生路的代价是不准再入汉地。”
刘备不再开口,而是专心注视着周野。
周野同样盯着他,忽然一笑:“你想去大宛?”
“之前是有此想法。”
“之后也可以有。”
周野语出惊人,手一挥道:“我放你去大宛。”
“我不仅放你去大宛,还准许你带走兵马。”
“只要愿意跟你去的,我通通放行,给还粮草、马匹、武器、甲胄!”
刘备似乎想要起身,被这消息震的腿软,噗通一声又坐了回去。
他盯着周野,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直到那道高大的背影转过身来,脸上依旧挂着无比从容的笑意:“如何?这个结局,可还满意?”
刘备忽觉喉咙再次干涩起来,他道:“你不担心……”
后面的话,他没法再问出口。
很显然,周野不担心,一点都不担心!
这是无比强大的信心,这种信心强大到已经让人不敢置信了!
“我也有些担心。”周野笑了笑:“我担心你不经打,出了汉地,还是难改败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