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冠军侯已和奉先握手言和,我大可退兵归去,沿途再想办法。”张辽摇头。
“主公来信,不准您退兵!”随军司马又道。
“他这是何意!?”张辽不解。
“这……军中有流言,说是主公担心您暗中已投靠他人,若回军河内,于他不利。”
张辽听了这话,又翻起那些来信:信中只是不让他回去,却未说到底为何。
如今看来,确实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我真心待他,却反落如此下场,看来当初随他背离丁建阳时,便是我之错也!”张辽叹道。
“将军,当初有先帝诏命,您岂能抗旨啊?”司马摇头,道:“既然吕布容不得我们,不如就投了袁绍吧。”
“住口!”张辽怒叱,道:“我张文远宁愿落草为寇,也不和袁绍为伍!”
“天下人皆言袁本初是英雄,将军为何如此看不起他?”
“英雄?”张辽冷哼一声:“他也配!?”
“军中无粮,密切关注各方动向,免得遭人害了。”
“是!”
司马退了出去,听到军营四处都有哀声。
诸军皆在害怕,一则断粮少餐,二则身处交锋之地,性命随时不保。
不久,司马再至:“将军,扬州方面有兵马行动。”
“多少人?”
“约有万人左右,往我们这个方向而来。”
张辽闻言摇头,叹道:“我兴兵而来,如今无粮,是他们反击之时了。”
“传令全军,备战!”
“是!”
直过去半天,依旧毫无动静:“将军,扬州军绕过我们所在,往江夏去了!”
司马面带喜色,道:“文聘正在攻打江夏,看来他们是赶去支援的……而且在兵马后面,是他们押去的军粮,咱们不如趁势给他截了!”
“军粮!”
张辽猛地转身,陷入了犹豫。
“将军,我们已经没有余粮了,若不截此粮,全军危矣!”司马道。
张辽犹豫许久,摇头:“不行,冠军侯和吕奉先重归于好,我岂能坏事?”
“将军,可我们吃什么?”
“实在不行,就去截汝南的粮吧。”张辽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要知道,那是冠军侯的人,他岂是好惹的?”
“可如今冠军侯被堵在南阳……”
“好了!不必再说。”张辽一摆手,似有些烦躁:“退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