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太后这么说莫非又有宫妃怀了身孕了?这个时候……
“是贤贵妃?”我问道。
太后讶异地看着我,“你竟然知道?”
我摇摇头,“这个时候应该就是她了。”顺治的四阿哥是十五年三月出生地,我算了一下道:“她大概已有两个月地身孕了吧。”
“一个半月。”太后皱了皱眉,“你既然知道。为何一点都不着 急?”
我笑道:“若不是皇额娘今日提起,我也想不起来,况且这种事看的是机缘,急也没用。”
有关翻牌子的事,我与顺治都有默契的不再提起,他在坤宁宫住个六七日。便会回乾清宫翻一次牌子,虽然这样仍未达到雨露均沾的要 求。但也不再是独宠皇后一人,宫妃和朝臣们也都无话可说。
我夹了口菜塞进嘴里,“皇上知道了么?”
太后摇头道:“只有你我和替她诊脉的太医知情。
我错愕道:“她自己呢?”
“太医还没告知她实情。”
我放下碗筷,低下头缓缓地道:“该来的始终要来。”从太后短短几句话中,我已猜到太后不想留住这个孙子。
太后从苏苿儿手中接过清水漱了漱口。用帕子擦了擦嘴道:“如果是个阿哥……”
“皇额娘放心。”我抬起头,“这个孩子……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
“是个公主?”太后问道。
“不,是个阿哥。”
太后眼中疑惑更深。我深吸一口气,看进她的眼睛,“一个不满周岁便夭折的孩子,会对谁造成威胁呢?”这我还是往多了说,事实上乌云珠的孩子只活了不到一百天。
太后地眼中充满了诧异,过了半晌,她缓缓地点点头,“那……董鄂氏呢?”
太后真是在乎顺治的,我当初毫无理据的那么一句话,便让太后对乌云珠厌恶到今天,甚至只肯叫她董鄂氏。或许我还是有点对不起乌云珠的吧,我在心中轻叹一声,“皇额娘放心,事到如今,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宫妃,不会再对任何人造成威胁了。”嗯……我总不能说,现在想拐顺治弃位的是我吧?
太后长出一口气,点头道:“那就好,唉,不知为何,一想到她,我心中就不那么舒服。”
我轻声道:“若不是儿臣当初对皇额娘说了那一番话,皇额娘或许对她地印象会好些。”
太后笑了笑,“其实我心中是明白的,只要一看到她,就会想起福临因为她与我翻脸时地模样,能舒服才怪。”
听太后说得如此坦白,我不禁勾了勾唇角,太后又道:“惠儿,你告诉我,如果荣惠还是荣惠,你今日所受的荣宠是否都会加诸在她身 上?”
我怔了半天,才轻声道:“其实是我……偷了她的缘份呢。”
太后满眼的不同意,“什么叫偷?你能来到这里权是天意,你所做的一切、所得到地一切都是天意使然,所以你根本无需内疚。”
天意,我可以将这一切都推给这两个字么?大概是……可以地吧。
第二日,太后便又派了一名太医前去给乌云珠诊脉,随后,乌云珠有孕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顺治自然是欣喜的,只是欣喜之余又找了太医来为我诊脉,开了一大堆补气育阴地药方,有几剂还特别嘱咐要在房事之后立即服下,袭人满脸严肃的跟在太医身后,不时的将太医的话记在纸上,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我真想哀嗷一声,要是让其他人知道,我恐怕又少不得变成八卦主角了。
不孕,这个还真是挺麻烦,不过我想了几天又觉得这样也不错,毕竟我若在这几年内有了孩子,日后出宫便麻烦了许多。
这么想着,倒也不急了,顺其自然就好,只是顺治依旧很急,每天半夜都将我拽起来喝那个什么“百子千孙汤”。有没有效果暂时还不知道,但是那黑漆漆的苦药让我不得不怀疑开药方的太医是不是跟我结了什么仇了。
时间过得飞快,眼瞅着七月就剩那么几天了,这日刚用过午膳,袭人又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我终于忍不住哀嗷出声,刚要做无谓的抗 争,常喜一头是汗的跑进来,“娘娘,快……快……”
我手中捧着袭人硬塞过来的药碗,苦着脸问道:“怎么了?”
常喜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皇上和太后……吵得很厉害,娘娘快、快随我去慈宁宫。”
“什么?”我赶紧放下药碗,跳到常喜面前,“因为什么事?”这一个月来明明母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