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自己是朱七高大管家跟前的红人呢?大管家怕是看你一眼都嫌恶心。你和朱四友是结拜兄弟的事,谁人不知?朱四友害死了那么多人,你究竟干不干净,谁也说不清楚!”
“总教头!如果我有罪,请您上报大管家和家主定夺。若是没有罪,您和我同在朱家出力,也没必要隔三差五来针对我!”
“既然你非说我针对你,那咱们就事论事。你说你能值班,我认为你值不了班。那咱们试试你究竟能不能值班就行了。你说三五人不能近你的身,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拦得住我。”
说完,朱萧索就听到了一阵拳脚打斗声。
没有几招,就停了下来。
“朱四毛,你不是说三五人不能近身么?怎么连我一个人都拦不住?”
朱四修没有说话。
“以后记得,叫人在夜里值班,别和今天似的,忘了。再让我见到,定不宽饶。”
“是。”
“还有,你说我针对你的事,别觉得自己多无辜。因为你的把兄弟背叛朱家,让对我恩深似海的太夫人没了命。我想想好好保护朱润小姐报恩,但现在她成了仙师,也用不到我的保护了。这些日子,每每思及太夫人,我都羞愧难当,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了。朱四毛啊,我已经成了个无用之人,自然要找你这个同样的无用之人,说道说道这些恩怨。”
“朱五山总教头说得,在理。”
“你知道在理就好。免得你说,我是个不讲理的人,只知道欺负你。要怪,就怪你交友不慎。好好的从龙之功,落魄成了二三字辈都能踩在你头上作威作福的样子。”
“是,这是我朱四毛的命,我认了。”
“行,你知道就好,咱们……参见家主!”
朱萧索听得差不多,就走入了仓库的院子。
所有奴仆都立刻下拜:
“参见家主。”
朱五山跪在朱萧索面前,斗得像筛糠一般。
打死他也想不到,家主会在自己欺辱朱四毛的时候出现。
朱萧索基本没来过仓库,现在出现在这里,八成是来找朱四毛的。
朱五山绝望地闭上了眼。
奴仆们都传家主是个念旧情的人,朱五山以为只是句戏言,否则怎么会不管朱四毛近来的惨状?
现在看来,只是朱四毛的消息没人传到朱萧索的耳中罢了。
正是如此。
朱萧索见的朱家人,也就朱七德和朱六松。
朱六松是太夫人的人,肯定不会帮朱四毛说话。
朱七德是大管家,也是时刻战战兢兢。
虽然朱四毛曾经是他的徒弟,但好死不死朱四友也是他的徒弟,而朱四毛又是朱四友的结拜兄弟。
朱七德生怕帮了朱四毛,被朱萧索联想自己可能与朱四友串通过背叛朱家,对此缄口不言。
只在今晚不显山不露水地推了一把。
所以,朱四毛的事情,直到今日朱萧索撞破,他才得知。
他一直以为,朱四毛当着个闲差,应该优哉游哉。
却不想,因为朱四友的缘故,让他现在过得如此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