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丽颜——却见他连美目也羞得紧紧闭上了,再也压不住心头欲念,调笑道:“舍不得我
了么?”最后几个字的话音,却是消失在唇与唇的接缝里。
烛光轻曳,灯花微微地必扑了几声,流下几滴艳红的珠泪来。榻上的两人却是谁也没有
注意,只全心感受着对方满心的柔情与爱意。舌与舌如灵蛇般交相缠绵,恋恋难解,帝乙木
的手不自主地抚过怀中爱人的全身——“啊,你干什么——”月天心轻呼了一声,猛然将帝
乙木推开,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帝乙木状甚无辜,眨着眼不解道:“什么?我什么也没做。”一只手却毫不停止在月天
心衣衫下的律动。
欲望之端被他握住,月天心全身无力,却不敢再沉迷于情欲,只得怒道:“你当真不管
我的死活了么?”
一句话如冰水沷下,帝乙木心中一凛,所有的绮思都消失无踪,收回了手,想赔罪又不
知说什么,一时窘在当地,手足无措。
“去吧,我饿的紧。”月天心轻叹一声。
“是,我就去……你……对不住,我实是没法自制,你别恼,我再也不会了。”帝乙木
低声道出几句,似是深觉歉疚,不敢抬眼再看月天心,转身便掠了出门。
因此他没看到月天心面上那一缕,刻骨哀伤的情愁。怔怔地直看着他走了许久,月天心
才无限倦怠,无限神伤地道:“来人,将你们军师给我请来。”
35天上人间,这般的烛光流转,暗香脉脉,榻上那人雾般的神色,一切,合该便是一场
春雨夜深处的残梦罢。
司空璃踏进房门的时候,所触目的便是这样一副幻梦般的场景,那人惘惘微侧了脸,在
他沉思的姿态里,尘世的喧嚣顿时都象是化作了灰,远远地飞散开去。
司空璃半垂下眸子,咳了一声,笑道:“公子命人相召,不知有何事吩咐?”
“你来了?”那人似是被人从迷思中唤醒,不无怅然地抬头一笑,“有件事,我想请你
帮忙,不知你可肯答应?”
那笑意分明柔和,却为何透了凄楚隐隐?司空璃一怔,谨慎地道:“月公子请说。”
月天心沉吟着,长睫在烛火里微微颤动,温柔得令人心碎:“我……我想去你们的禁山,
寻那玉芝。”
原来只是这事,司空璃松了口气,笑道:“公子但请放一百个心罢,禁山别人不许进,
难道还能禁了你不成?大哥已吩咐我们将行李准备好了,明儿个就带你上路——他可比你还
急呢。”
“我便是不想他去,你明白么?”月天心眸光格外清朗,认真注视着对面的人,“你是
解人,当知道我的心意——我这病是什么,我自已最清楚,如若天幸,能顺利寻到玉芝,那
自无话说;若是天不怜我,这邪气一朝发作起来,莫非我还当真要去吸人血么?”
“那也不用独个儿上路,有大哥陪着,一路也好有个照应。”司空璃只觉冷汗沾衣。
“不,我也是个男人,并非什么弱质女流定要人庇护,”月天心冷冷道,“何况,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