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歉意:“曦,算我欠你一次,请他出来带路罢。不过这回,他的身份可藏不住啦。”
那人正是他手下第一大将风曦,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门主,他已经被人盯上,迟早要
让人发现,也不差这一回。”说完,手一伸,竟将他身畔的一个小侍卫拉了过来,抱到马上,
两人姿势甚是亲昵,“情儿,你不是总抱怨我们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只能偷偷摸摸的么?
现下你可以现身啦,今后你的命,全交给我,我风曦生死不会负你。”
众人大奇,眼光齐齐投向那个衣着普通,相貌平常的火门弟子,月天心心中一动,已想
到了一件事。
那弟子虽被个男人抱在怀里,在诸多目光的注视下却也不觉窘迫,微微一笑,伸手抹去
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甚是熟悉的清秀面容来。
“右堂楚情!”
天道盟和火门敌对并非一天,这张脸火门上下均都熟稔在心——可不正是天道盟中位高
权重,深得上下信赖,精明干练的右堂堂主楚情!原来他,他竟是——“楚情是我风曦的人,
从此在我火门,见他便如见我,你们明白了么?”
“是!”虽然惊讶,但火门规矩素严,各弟子听得风二当家既如此发话,当即齐应一声,
欠身为礼。
天道盟中出了叛徒,而且这叛徒地位甚高,月天心是知道的,却也怎么没想到便是这右
堂主楚情。回想昔日在西风驿站时,还是他代帝乙木出面与火门交换人质,后来帝乙木带着
自已北上,又是他率众留守,与火门相抗,帝乙木对他倚重之深,由此可见一斑,奈何这人
却正是监守自盗,火离一举攻下天道盟数十个分舵,大概也有他一份不厥之功。
回复了真面目的楚情就势倚在风曦怀里,指点着他向何处走——他是来过禁山的有数人
物之一,自然不会不认识路,火门众弟子一心为主,也不觉得他有何不对,只有月天心,心
中却极不是滋味。
论理,他还应当感谢楚情,若不是楚情,这路绝计没这么好找,但,他是背叛了帝乙木
的人啊!因了他,帝乙木还差点丧命——无端端地,月天心对楚情很有些不悦。然而这份心
情便连自已也不肯承认,只得默默地随在他们身后,一起进了一处洞门。
“果然是他。”远处密切注视着他们举动的司空璃恨声道,“也好,他这么早便自曝身
份,省了我们多少追查的心力。”
帝乙木默然半晌,冷冷道:“他是为了风曦才叛帮的罢?否则,火门能给他的,我天道
盟一样能给,他何必空挂了个无耻骂名?——看不出,楚情竟还是个痴情种子。”
司空璃现下最怕帮主提到情爱之事,心中叫苦,面上却笑道:“大哥管他那么多作甚,
叛帮之罪,三刀六洞,剜眼挖心,这是早就定下的规矩,抓了来照做便是。”
帝乙木目光阴鸷,显然是又想起了月天心,这是他心中无时无刻不在翻涌着的痛事,楚
情叛帮,可以用帮规论处,天心的负情,他却要怎样对他?杀他?折磨他?还是撕碎了,一
口口嚼吃下去?可是……帝乙木烦躁地甩了甩头,不愿去想这些碎裂心扉的事,沉声道:
“备齐火把药物,我们也进洞去。”
此时的火离一行人,已在楚情的带领下愈行愈深。他们从未来过此地,自然也不曾准备
周全,渐渐地便尝到了这个诡异之地的苦头。
这个洞的地势竟是往下直行,既陡又深,天光是早就照不进来了,只有洞中石壁岩间不
知何物,幽幽地发出天然的红光,微微映出了险峻的石路。一些身手较弱的天道盟弟子已经
无法前行,火离便令他们在洞口守候,自已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