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躁,动静失宜。时间就此变得漫长,四周突然静得似乎连对方的呼吸和心跳都听得见。
“真想剥了你的衣服,将你绑在铁链上好生怜爱。”秦商含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目
光中浮出火一般的炽热,毫无顾忌地在月天心半湿的身上游移,“你那倔强的眼睛,当真是
让人一看便想欺负……不用这么冰冷地看着我,你一定不知这般的眼神有多媚,别人媚在表
面,你却是媚在骨子里,”顿了一下,见月天心听若未闻,也不泄气,继续笑道,“这么冷
若冰霜的人儿,我可极想知道,当你的四肢分别被铁链锁住,动弹不得,只能任我一遍遍揉
弄过去,亲吻过去的时候,你的面上,究竟是现在这般冷,还是方才与我交欢时求不得的苦
闷?还有你那动情的呻吟,只要是人,听过一遍就再也忘不了……只可惜我适才大意,如若
能及早废了你的筋脉,现在,只怕已在你紧窒的身子里销魂过多次了……也不知那会是何等
的炙热与甜美……”
说到这里,秦商的目光竟有些变得迷茫起来,声音中也带了丝低低的叹息:“月天心,
我出道以来,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却没有一个比得上你的……要不到你,不彻底享用过你的
身体,我这辈子都不会甘心。”
被人用这样放荡的眼光瞧着,一边还说着些挑弄侮辱的话,月天心只觉身上象爬过有毒
的毛毛虫一般,又是厌恶,又是憎恨,然而这终究是生死关头,怒归怒,一双如星双眸依然
清澈明亮。反倒是秦商,神情黯然,目光微惘,心思好象早已飘远,不在此地了。
月天心微微冷笑。这种疑兵之计,未免太过明显,当真以为自已会上当么?也不理会,
心中却是一松,仍保持着淡淡的神情,冷眼瞧秦商要如何再演下去。
一阵衣袂当风之声,由远而近,迅速而来,声音虽轻,却瞒不过室内这两个绝世高手,
月天心微吁了口气,心道,帝乙木,你居然还知道过来,倒真是奇事了。
秦商的面上,却也奇异地,露出了一丝类同轻松的神色。
素心问月32(今天有多打了一点字哦,快点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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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身影闪动,不多时便已出现在房门口,逆光衬得来人的面目带了些模糊,但只观那气
势,却是不容置疑的、一方霸主所独有的狂猛与凝重。
待瞧清楚来人,月天心竟也呆了一呆。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是月天心也不想见到的,那
么这个人无疑便是、他了:绝对不该出现在此地、却偏偏正站在他面前的、南方霸主火离。
这人仍穿了初见那时的锦袍,衣衫边角都有些旧了,却不知为何还没更换,面容豪迈里带了
锐利,龙眉虎目一如往昔,若一定要说有何不同,那么只有最细心之人,才能在那眉梢眼角
的不经意间,看到一丝极淡极淡的落寞。
这样的火离,不知为何看起来竟让人觉得有些……怜惜。察觉到心中这缕不该有的念头,
月天心猛地一惊。他为何要怜他?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若不是他对自已下药,自已——又
怎会有后来那许多峰回路转,想也想不到的变故。月天心的深心处,甚至是有些恨他的——
虽然明知修心练道的自已,心底原应清淡如水,不该存有任何爱恨痴嗔的牵碍。
“你——”
不理会过往那些纠葛,当务之急,是要弄清原本正应该在南北交界率部厮杀的火门门主,
为何会突然在此地出现,然而,月天心苦笑了一下。那似乎也是不用问的,火门门主出现在
死对头帝乙木的巢穴里,绝不会是为了来请客吃饭吧?冰魄神剑不在手边,自已身上的化血
邪气还未解开,应付一个秦商便已足够吃力,再多一个火离,那是绝计没有赢的可能。现在
只望他们二人,还不至于会联起手来对付自已,而自已,也只能再多说些话,尽量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