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笑同学,这字谁写的?”田老师三百五十度的老花镜已架上鼻梁,两道极度兴奋的目光透过镜片盯在讲桌上郭天笑写的字上。
郭天笑见田老师两眼一眨不眨,头都不舍得抬一下,连看自己一眼都觉得浪费了欣赏的时间,他顿觉有些后悔,偷眼看向寒竹。
心情复杂的寒竹正愧疚的看着小胖子姚舞。
姚舞和芙蓉正盯着郭天笑。
上周六下午,寒竹在郭天笑家玩了一下午。
其间发现郭天笑对她们五朵金花中,除了自己,天笑最感兴趣的居然不是芙蓉,而是姚舞。
因为每每提到姚舞,郭天笑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秘样子。
第二天是星期天。寒竹上午在家写完作业,下午照例去了郭天笑家。
在与郭天笑及其家人的谈天中,寒竹察觉到一个天大的秘密:想打姚舞的主意的不是郭天笑,而是他爸郭胜郭副所长。
郭天笑顶多算个不收佣金的掮客!
“寒竹,你再去她家看看。”郭天笑指派寒竹去看看同芙蓉去小花园玩的姚舞,回家没有。
“你和小舞一块儿来家吃晚饭啊。”在厨房忙乎的郭胜喊了一句。
厨房排风扇“轰轰隆隆”作响,走到大门口的寒竹依然听得真真切切。
晚饭就餐有五个人。郭胜、郭天笑、寒竹及郭天笑的一对龙凤胎弟弟、妹妹。
寒竹没带来姚舞,只给郭天笑带回姚舞车筐里的纸筒。
“郭天笑同学。”摘下老花镜的田老师显得很和蔼,笑呵呵地叫回走神的郭天笑。
“这字是谁写的?”田老师严肃地问。
“嗯?”郭天笑有点莫名的慌张。
郭天笑想当然地认为周日下午姚舞和芙蓉在一起,字是芙蓉写的,送给姚舞的。他和寒竹都认为这些字是芙蓉照着字帖描画的,寒竹甚至还觉得有用黑墨水钢笔修补过。
田老师教毛笔字有八字警言:字是黑狗,越描越丑。每节课总要说上几遍,并言:即使写错也不能描!
原本想出芙蓉丑的郭天笑,见田老师举动如此怪异,顿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上的感觉。
“郭天笑同学,这字谁写的?不要跟我说是你写的。这个字的境界之高,不是你我能达到的。”田老师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