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凌风借此脱身,暂且把梅儿的事搁在一边。
长耳小田,永远是善体人意的聪明人。
所以,他来得最早,一得到消息,便快马赶到了“天波府”。
见了面,田伯达笑得连嘴都合不拢来,眉飞色舞地道:“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子畏兄,说句良心话,昨天夜里小弟真替你整整担心了一晚上,令舅兄的脾气,咱们又不是不知道,昨天场子散了,咱们倒无所谓,杨兄一定少不了呕气。怎么样,你们郎舅俩该没有闹得不愉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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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何凌风笑笑道:“也没什么,挨一顿训,唠叨几句是难免的,他总不能杀了我。”
田伯达道:“那就好,谁叫他是嫂夫人的兄长,年纪又比咱们大,听几句教训,又少不掉一块肉,让他去训好了。”
何凌风道:“幸亏他有急事,今天一大早就走了,咱们趁此机会,重续前会,大伙儿再好好热闹几天。”
田伯达道:“这是老天爷可怜小弟,昨天手气太坏,输了不少,今天可得连本带利扳回来。”
话锋突然一转,接着道:“令舅兄这次远从干岁府来,想必有什么重要事故吧?”
何凌风道:“没有什么大事,他已经好几年没见到内子,只是来探视探视,叙叙亲谊。”
田伯达道:“那就该多盘桓几天,为什么又匆匆走了呢?”
何凌风耸耸肩,道:“谁知道?反正他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全看他高兴。”
田伯达道:“小弟有一句话,也许是杞人忧天,却又并非绝不可能,说出来,子畏兄别介意。”
何凌风道:“请说无妨。”
田伯达低声道:“小弟认为,咱们要聚会尽欢,最好能换个地方。”
何凌风道:“为什么?”
田伯达道:“说实在话,小弟疑令舅兄真回成都去了,万一他老哥是存心试试你,来一个去而复返,咱们没什么,杨兄又得受训呕气了。”
何凌风笑道:“不会的,他是真的走了,绝不会再回来,尽管放心吧!”
田伯达道:“杨兄怎能确定不会?”
何凌风故意沉吟了一会,才低声道:“这本是我家的私事,告诉了你,你可千万不能再告诉别人。”
田伯达忙道:“子畏兄,咱们是何等交情,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田某人。”
何凌风点点头,道:“我当然相信你,不过,事关家丑,实不足为外人道,我只能透给你一点消息,咱们这位舅兄是为了一件荒唐事,被羞走了的。”
田伯达道:“噢?”
何凌风笑道:“老实告诉你吧!他看中了府里一个丫头,被我无意间撞破,脸上挂不住,才匆匆走了。”
田伯达讶然道:“这倒真是想不到,看起来,他一派道貌俨然,原来竟是个风流人物。”
何凌风道:“所以我要你尽管放心,现在就算八人大轿去接他,也不好意思回来了。”
两人低语到此,忍不住哈哈大笑。
门外进来一个人,接口道:“谁说不好意思,我这不是又来了吗?”
进来的是关洛剑客罗文宾,浑身劲装,手里还提着飞雁、野兔等猎物,一进门就大声笑道:“冯老大走啦?这真是天从人愿,小弟正在围猎,听到好消息,连衣服都顾不得换就赶来,这点野味权当贺礼,大伙儿畅饮几杯,快摆桌子开场。”
田伯达忙迎着道:“罗兄,先别高兴太早,今天手气变了,再不会像昨天那么兴旺喽!
罗兄昨天赢的,今天只怕都要吐出来。”
罗文宾笑道:“行,输赢算什么,只要有玩的,输几个钱,强煞闷在家里搂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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