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内,袁双的确说到做到。
杨平西一哂,看着她的眼眸渐渐深沉。
藜东南九月气候宜人,午后微风不热不燥,太阳也不再逞威风,有所收敛。
袁双早上喝了咖啡,中午睡不着觉,干脆抱了账本在大厅里对账,最近店里进账多,对起来也费劲。她拿了个计算机,就这么算着算着,眼皮就开始重了。睡意迟迟来袭,她抵抗不住,就合上账本,趴在桌上打算小憩一下。
山风穿堂而过,徐徐缓缓的,吹得人昏昏沉沉。
袁双做了个梦,梦里似是有人一直在亲吻自己的脸,脸颊上的触感极其真实,她一时分不清梦境现实,忍不住抬手推了推,皱着眉撒娇似的嘟囔道:“杨平西……别亲了。”
话一出,袁双顿时就感觉周遭安静了,连山风都静止了。她若有所感,睁了睁眼,朦胧中就看到了“宝贝”的脑袋,它正往自己脸上蹭。她迷糊了片刻,慢慢撑起身来,往周围看了眼,就见大厅里的人都看着她在窃笑。
袁双蓦地清醒过来,回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恨不得当场找个缝钻进去。
大厅里还有杨平西的朋友,她可以预想到不久后,整个藜东南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
社死了,绝对社死了。
杨平西正在吧台调酒,自然也听到了袁双在睡梦中呢喃的话,他一手撑在台上,低头笑得肩膀都在颤动。
“袁双。”杨平西抬眼见袁双窘在了原位,就喊了她一声。
袁双立刻抱起账本,逃也似的奔到杨平西身边,躲到他身后,避开大厅里众人的视线。
杨平西转过身,垂眼挟着笑,低声问:“梦见什么了?”
袁双想到了下午纷繁旖旎的梦境,心虚地别开眼,“也没什么。”
“梦到我了?”
袁双不想承认,但刚才这么多人都听到了她喊杨平西的名字,她现在怎么解释都是苍白的。
杨平西低声一笑,在她耳边说:“有段时间没沾‘荤腥’,你的身体馋了。”
“……”袁双否认不了杨平西的话。
她就纳闷了,怎么别人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倒过来,夜有所思日有所梦。
“去镇上?”杨平西问。